春芽原本期望,她那么卖力地过完了昨晚上,就足以骗过齐嬷嬷她们,那以后齐嬷嬷她们就不用再来窗外听动静。
可是这样一来,她怕晋王妃会起疑心,那后头就没完没了地派婆子到窗外听她和云毓的动静……那她该怎么办!
云晏垂眸看她犯愁地皱眉,心下的怒气莫名散开了些。
只要云毓没泄……那也就是说她和云毓的关系还没走到最后一步。
她冷冷勾起唇角,以指尖挑起她下颌,“就凭你,竟然没让他泄……啧啧,看来你是修炼还不到位。”
他歪着头凝视她,“自己没想想,是哪个环节还差了火候?”
春芽深深吸气,“兴许是昨晚奴婢对家主所有的亲吻和抚触,全都是隔着衣物……隔靴搔痒,家主嫌奴婢用心不诚吧?”
云晏却冷哼了声:“真敢撒谎,还隔着衣物,爷怎么没瞧出来!”
春芽委屈地抬眸,“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亲家主的时候,是隔着纱巾;奴婢在家主身上动作的时候,是穿着中衣的!”
云晏忽然眯起了眼,像是幽暗里的黑豹,满身满眼都是危险。
“既然非要嘴硬,那爷就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昨晚给他做的,也再给爷做一遍。”
“爷只有亲身感受了,才能判断你说的究竟是真话,还只是撒谎~”
春芽被他的话惊住,“三爷!”
她咬紧嘴唇,“……三爷饶了奴婢。奴婢对天发誓,奴婢真的没有欺瞒三爷。”
云晏歪头凝视她,他此时的神情更像是一只黑色的大猫,瞳孔也在黑暗和怒气之下缓缓缩紧。
“那就做给爷看。”
“你要是不做,那就是你心里有鬼!”
他对她的耐心一向有限,她越是反对的事,他总是一定非要做到底不可。春芽知道自己不能再违拗,否则只会更激怒了他。
可是……真的要她将昨晚的一切再在他的身上重演一遍,她却也真的是做不到啊!
她轻颤着,努力寻找理由:“三爷容禀,奴婢不是不愿伺候三爷,奴婢只是现在手边没有合适的工具!”
“奴婢现在没有轻纱,身上那丝绸的中衣也全都换掉了……还求三爷体谅。”
云毓嘴角邪恶勾起,“留在这儿,等着,一动都不许动!”
第100章 他偏要在最危险的地方,做坏事
云晏说完扭头就走。
等云晏身影消失不见,春芽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云晏叫她一动不许动?她是不敢违拗他,但却没想要听话到这个地步。
她小心觑着外头的动静,起身走到香案前。
香案正中供奉着老侯爷的牌位,后面则是高坐在莲花座上的佛像。
春芽从头上摘下一根发钗,小心将莲花座上一瓣莲花撬了下来。她伸手从莲花瓣里取出一本册子。
这就是老侯爷临终之前托付给她的那本暗账。
她之前骗了云晏。
她这么早来麒麟阁磕头,只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逃避云毓和「明镜台」里那帮人;另外一半则是来查看这账本的。
她现在毕竟已经是「明镜台」的人了,她总不好随便回麒麟阁来,所以她总得找个由头。而昨晚是她给云毓侍寝,那她就可以用这个当借口,今早上给老侯爷磕头。
——就像云晏都说,外人当然也可以当她是良心不安。
虽然具体不知道这本暗账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她从佟夫人那态度就知道,侯府里八成许多人都在找这本暗账。
她是老侯爷临终之时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所以她是摆明了的众矢之的。佟夫人会想方设法找她要,那么其他人也一定会明里暗里打她的主意。
所以她不能将这账本带在身上,而应该放在一个最稳妥的地方。
也就是说,她压根儿就没带走这本暗账,而是依旧将它留在了老侯爷的院子里。
所以她选了供奉老侯爷牌位的享堂,而且就藏在佛像下的莲花宝座里。
在侯府里,没人敢轻易冒犯老侯爷牌位,也更没人敢随便撬佛坐着的莲花吧?那这里当然就是最安全的所在。
她又迅速查看了一眼账本。
她查看只是为了确定账本内页全都完好无恙,却不敢仔细看——她得尊重老侯爷。这是老侯爷的秘密,她只是老侯爷的丫鬟,她不能随便看。
一眼扫过去,只能大致看到是老侯爷记的账,什么地方有一笔账,放了多少多少银子,多少多少货物。
看起来像是老侯爷生前放出去的账,等着以后再收回来似的。只是春芽却觉着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那些对于数目描述的用语有一点奇怪。
不过春芽却也没法深究,因为她不愿细看,所以这也只是一眼扫过去的感觉,兴许是她看错了呢。
老侯爷临终之前与她说的也不明白,只说等将来,叫她瞧着什么时候是侯府最需要这账本的时候,就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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