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常盈笑笑:“我的侍卫,你先打过他,才能挑战我。”
李秋风不由得看了眼撒谎都毫无痕迹的常盈,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潇和彻底放弃,看来今日必须得流血了。
她摆摆手:“滚出去打、滚出去打!”
……
常盈端来板凳坐下,又给身旁的人递了一把瓜子。
那少年浑身怨念地瞪了一眼常盈,捂着伤口艰难喘息着。
常盈瞥了一眼:“又不会死,就别摆出这个模样。”
那少年气急败坏,原本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激和委屈的,但现在化为乌有。
“你怎么会懂我有多痛!我是真的差一点死了啊!”
常盈又道:“还能大喊大叫,一定死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越不平。”
越不平别扭着,恩公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独自别扭着,常盈却已经看上戏了,望仙楼后一处私人擂台上,李秋风和孟万仇各自持剑,交锋一触即发。
“你们还有这样的比武擂台?”
越不平艰难喘气,仰头看着擂台上的二人。
“多得是,找死的人多、不怕死的人多,自以为是的人多,摆的擂台便多了。”
常盈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你年纪轻轻,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越不平今年十五岁,身子骨正在抽条的时候,整个人清瘦单薄,声音也是还未完全成熟的窄细。
这个体型和李秋风绝对没得比,和那熊一样的孟万仇一比更是小虾米,但是单论常盈,应该算是半斤八两的。
常盈又白又瘦,唯独脸颊还算有些肉,此时吧唧吧唧云淡风轻地嗑瓜子,更是显得稚气未脱。
越不平喃喃:“你不也和我一样,又装什么老成。”
常盈摸摸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我今年五十八,全是我内力雄厚才能这般驻颜有术。”
越不平默默把脑袋挪回去,决定少和这个怪人搭话。
台上,孟万仇挥剑率先发难,他一挥重剑,摧枯拉朽,整个擂台都抖了抖。
李秋风足尖轻点,一个侧身便躲开了此剑,他顺势挽剑刺向孟万仇。
但他手里这把剑相比之下太短了,还未近身便被孟万仇的剑气击退。
李秋风也并不急着击中孟万仇要害,他每下都轻飘飘地落在孟万仇身侧,而孟万仇的封雷剑同样未能伤到李秋风分毫。
但除了二人之外,这擂台已经是一塌糊涂了,碎石乱飞、坑坑洼洼,后头的狮子石雕都斑驳凋落。
……
不远处的二楼,潇和垂下眼睛,为身旁男人倒茶。
香气袅袅爬上男人利落的侧脸。
潇和道:“殿下何必要将这擂台借出去。”
那男人看得很出神,不时拊掌庆贺,闻言道:“最近风华郡太热闹了,不能再更热闹了。”
风华郡王眼珠子一错不错。
“望仙楼里损坏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去修了,你不必挂心。”
潇和笑笑:“只是可惜了那些花。”
说着,他们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常盈身上。
“目前还无人知晓他们主仆二人的来历,潇和,你怎么看?”
潇和道:“依我看,他们二人根本不是主仆。”
“哦,何出此言?”
潇和抚摸着头上簪的那朵花。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这无名剑客他身上就没有奴才的味道,更何况……那也根本不是瞧主人的眼神。”
风华郡王顺着指引看向擂台上的人。
孟万仇渐渐力竭,一剑比一剑急躁,方才那陌生剑客一剑将他的头发给砍了一截,旁观的二人立即叫好。
那剑客正在缠斗中,却还能抽空对着一旁送去一个安抚的笑。
但说是安抚好像也不太贴切,那嘴角轻提,更像是……耍酷。
风华郡王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有虫子爬一样,哪里怪怪的,但是找不出原因。
他不再纠结那二人的关系。
“你觉得孟万仇真会输吗,他可从来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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