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尘轻轻推开门,转头吩咐跟来的两个侍女,“你们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出去罢。”
两个侍女互相看了一眼,“世子殿下,等下不需要我们为姑娘沐浴更衣吗?”
“不需要。”
“那,奴婢告退。”
“吱呀”一声,门再次合拢。
沈衔月听见动静,纤腕轻抬,撩起半帘帷帐,她看着他,勉力笑了一下。
“回来啦。”
“嗯。”
午后的阳光很轻,很暖,像是一层金灿灿的薄纱拢住了两个人,记忆泛黄,她湿了眼眶,他红了眼睛,她不知道他已经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他知道,却不敢与她言说。
时倾尘动作温柔地扶住她,“起来,吃点红枣粥,我问过太医令了,说是补气血的。”
“不想吃,没胃口。”
“不吃也行,那,把姜茶喝了,你应该是虚寒导致的腹痛,这东西能缓解你的症状。”
“辣,不喝。”
“加了糖的。”
“那也不喝。”
“乖。”
“不乖。”
时倾尘抿抿唇,他是建安盟少主,燕王府世子,谪仙一般的人物,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伺候一个女人,他渐渐没了耐性,“最后问你一遍,你喝不喝?”
“不喝。”
“好。”
时倾尘撩袍而坐,环住了她。
沈衔月偏过头,好奇地看他。
“你做什么?”
他不答言,兀自拢了拢袖,露出冷玉似的寸许腕骨,抬手拾起汤匙,抿了一小口,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他蓦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刹那间,姜茶辛辣的气息滑入喉咙,口齿酥麻,舌尖滚烫,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她眼尾不自觉晕开一抹潮红。
这是喂药么……
这分明是调情!
“时倾尘,你松开我,我来那个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啊,慌什么,我只是喂你吃东西,又不会碰你。”
清冽淡渺的松月香沁入鼻息,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中,她的腰肢不听使唤地塌软下去,她咽下口中残余的辛辣,仰起脸,微微喘息着看向他,心说,这个人嘴可真硬,耳根都红成那样了还振振有词说不碰自己,这么想着,她带着一丝好奇,目光不自觉扫向他的裈袴之下。
顷刻间。
如汤沃雪。
爱欲燎原。
时倾尘肤质冷白,面若冠玉,被她看得白里透红,两世为人,他也从未被一个女子如此大胆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他本就压抑多日,饥渴难耐,此刻,她毫不避讳的目光恰似烈火之于干柴,在他的赤裸裸的欲念上又烧了一把,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起反应就怪了。
于
是,沈衔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能要了她命的东西正在蓬勃生长,呼之欲出,他觉察到她异样的眼神,迅速反应过来,抬指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挪开目光,由于他的手骤然从她的腰腹间挪开,她重心不稳,身子悬落半空,慌乱中连忙扯住他的衣衫,抬眼时,正撞入他含情脉脉的眸子,她双颊滚烫,后知后觉地垂下了眼,纤细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
这模样,勾得他的心里越来越痒。
“你放心,我方才什么都没瞧见。”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天杀的,她感觉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他从后拥住她,清楚地听见了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他轻轻一笑,歪头贴着她的侧颊,气息拂落她的耳畔,沙哑又蛊惑,“先吃药,日后我再找你算账。”
一口。
又一口。
她被迫仰起脖颈,炙热的汤汁不小心迸溅出了三两滴,落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看着甚是刺目,他挑了挑眉,下意识垂指,想为她拭去药渍,却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微微一滞,好软,好香,像是天上的云朵浸满了甜汁,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一口。
又一口。
他低头,拿捏着分寸一点点吮吸,这滋味,欲死欲仙,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向内蜷缩着,这就是所谓的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么,她吃了他喂的药,便不得不由着他肆意索取,可是,男女之事,又不是只有男子才会动情,她也会啊,他能不能考虑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难受……”
“哦。”
“……我说我难受!”
“我知道啊,因为我也难受,衔月,你不能只让我一个人难受,这不公平。”
沈衔月怔了一怔,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他借着喂药的由头伺机报复,蓄意挑逗自己,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时倾尘沿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轻揉,慢捻,抹复挑,每一寸都不放过,她的雪色肌肤被他吻到泛红,宛如春日的海棠花,灼灼其华,潋滟炫目。
灵与肉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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