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esp;&esp;裴宁谕的巴掌可不似那些oga玩闹似的巴掌,轻轻柔柔的,故意挑逗的,裴宁谕似乎是气急,下了狠劲,誓要打得他唇角出血。
&esp;&esp;这一巴掌让傅褚清醒了些,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抱的那人是谁了。
&esp;&esp;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宁谕这个样子,狼狈又凌乱,与往日的冷淡矜傲不同,此时的裴宁谕的愤怒如兜头的巨浪朝他汹涌而来,他青筋忿起,气急败坏地掐着他的脖子,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esp;&esp;咬牙切齿神色下,他的脸因为沾染了情绪,愈加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esp;&esp;裴宁谕现在噙满了怒火,昏暗的灯光下,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傅褚却无所谓裴宁谕在说什么。他知道肯定是在骂他,无非是什么“贱狗”、“蠢货”之类的话,傅褚下意识屏蔽了。
&esp;&esp;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裴宁谕的那段雪白脖颈上,那上面还有未干的牙印。
&esp;&esp;他咬的。
&esp;&esp;他咬的。
&esp;&esp;完完全全出自他手。
&esp;&esp;傅褚看着那牙印,深入皮肉的血迹凝结在上头,如果能如他所愿,那里应该留下一道疤,从此再也抹不去,烙印一般留在那白皙的皮肉上。
&esp;&esp;可傅褚又纠结,在他心里那样漂亮的一张皮,是不能出现一点伤痕和磋磨的。
&esp;&esp;傅褚突然觉得心燥得很,他想俯身上前去亲一亲裴宁谕的唇角,一点点舔掉裴宁谕被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esp;&esp;可是,他一有向前的倾向,后面警卫以为他要再次做出攻击行为,勒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往后掼去。
&esp;&esp;被拉开的那一瞬间,他眼底一片猩红,胸膛中不知从何处燃起一股热血澎湃,alpha信息素波动,让独占欲和破坏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esp;&esp;如果此时,裴宁谕能听见他的心声,大概会再怒不可遏地给他两巴掌。
&esp;&esp;再破口大骂他是个狂妄之徒。
&esp;&esp;傅褚小时候认为,裴宁谕这样的人就该不可一世的,平等的瞧不起任何人,站在最顶端,被别人胡巴狗一样前簇后拥着,被锋利敏感的嫉妒着。任其他人怎么样,谁也别想沾上裴宁谕一个衣角。
&esp;&esp;长大后,突然某天,他仰望着裴宁谕高高在上,站在皇太子身边的样子时,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esp;&esp;如今的裴宁谕,更是证明了,他现在是有多正确。
&esp;&esp;那张漂亮的面孔永远是淡淡的,没有情绪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esp;&esp;尊崇的名器被永远束之高阁,拒人千里之外,还有什么意思呢。
&esp;&esp;裴宁谕怒火中烧,像是要把人焚烧殆尽,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咯咯”的声音,毫无形象地凄厉咒骂着,最后发现无济于事,再声泪俱下地找裴序控诉。
&esp;&esp;这样才对啊。
&esp;&esp;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时候,真的好可爱。
&esp;&esp;那个以凌厉美貌著称,却心如蛇蝎的裴宁谕就该被咬得满身伤痕,永远地受着折磨。
&esp;&esp;
&esp;&esp;从始至终,裴序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在其他地方,直直地锁定了裴宁谕。
&esp;&esp;裴宁谕似乎是受伤了,被捕小兽一般,带着点刚刚躲过猎人的惊慌失措,因为羞耻面色潮红,从耳朵一直烧到了脸,泛起的红潮愈加显得他那张脸凶艳。
&esp;&esp;他许久不见自己弟弟露出过这种表情,上一次还是在裴宁谕很小的时候,会缠着他要他陪。
&esp;&esp;只是再后来,裴宁谕和他的关系渐渐变差,裴宁谕好几次顶撞,硌得他心里发疼。
&esp;&esp;一时间裴序放慢了呼吸,喉结滚动,他心里是心疼裴宁谕的,只是吐出的话却不太好听:“裴宁谕,特地跑出来丢人是吧?”
&esp;&esp;裴宁谕捂着流血的脖子,低着头,不想说话:“……”
&esp;&esp;他青春期的时候,顶梁柱的父亲就去世了,正是家族衰落的时候,裴序靠帝国边陲那场战事,将战功呈给了现在的皇太子殿下,从此一个人在军界异军突起,撑起了整个裴家。
&esp;&esp;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裴宁谕永远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窘境,那就是裴序。
&esp;&esp;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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