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先生真体面人，拒绝人的话听了也这么舒心。”女士一笑，她有一双美得惊人的眼睛，婉转眉间竟然透出几分连寻常男子都没有的英气，“跳还是不跳啊？”
&esp;&esp;荆榕放下酒杯，对卫衣雪笑一笑，示意失陪，随后和女士一起步入舞池。
&esp;&esp;正在这时候，上一曲刚结束，秦逸满面笑容地和舞伴女士分了手，回来就大吃一惊：“我靠，荆哥怎么去跳舞了，不是，和他一起跳舞的，不是荣华的大老板娘吗？”
&esp;&esp;卫衣雪说：“正是。”
&esp;&esp;荣华是他们盯了许久的对象，大老板与奉天关系颇深，能直接插手到边境。不是敌对关系，但也算不上友方，要是真能搭上关系，也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esp;&esp;“这里这么多美人，你喜欢哪一个？”女士配合着荆榕的舞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荆老板。”
&esp;&esp;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能这样看他，多半是以前生意场上的故人。
&esp;&esp;荆榕说：“我喜欢最漂亮的那一个。”
&esp;&esp;“怎么，我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女士凑近了问道，两人跳着轻缓的舞步，看起来温柔遣倦。
&esp;&esp;当然，这是外人看起来——实际上同类之间，只需一个对视，便知道彼此不是对方的目标。
&esp;&esp;“这不矛盾，是不是？”荆榕说，随后微笑了一下。
&esp;&esp;他没有往后说，荣华大老板娘先是一愣，接着往卫衣雪的方向看了几眼，若有所思起来。她或许联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没有。
&esp;&esp;下面对话才是正题。
&esp;&esp;“荆公子来冰城也不说一声，我们没好好招待。”
&esp;&esp;“不用麻烦，采风而已。家业都是从前事了，怎么，您要和我谈生意？”
&esp;&esp;“看来荆公子贵人事忙，已经把我忘了。”女士双眸如水，含情脉脉，“那会儿公子在奉天竞标铁路，意气风发，我也在远处看着呢。”
&esp;&esp;“都是前尘往事了。”荆榕很自如地回应道，“如今改行了，您要是得空，可来我们的钟表行看看。”
&esp;&esp;对方的眼中显出犹豫的神情，也在打量和审视。
&esp;&esp;荆榕带着诚意看向她，漆黑的眼底是一种常见的温和从容：“要是不喜欢钟表，也可以喝喝茶，看看书。”
&esp;&esp;女士好似被什么触动了，她的笑意从轻佻玩味变得认真柔和。此刻一舞终了，她与荆榕得到全场的掌声，两人互相颔首后，各自回到原处。
&esp;&esp;荆榕回了座位上，卫衣雪立刻偏头过来，眼神很严肃：“她跟你说了什么？”
&esp;&esp;卫衣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看得出对方前来试探，此刻什么风月的心思都没有，只等荆榕说出结果。
&esp;&esp;荆榕说：“她从前见过我，来探我虚实。”
&esp;&esp;卫衣雪说：“感觉如何？”
&esp;&esp;荆榕说：“请她吃茶，比给她丈夫做投名状容易。”
&esp;&esp;这句话不带什么感情，只是从利弊上冷静分析。两人都看人极准，也相信对方的判断。
&esp;&esp;秦逸低声说：“她老公是荣华老板，冰城本地人，黑道起家的，内部铁板一块，任谁别想插手。冰城太硬了，难啃，她十二岁起跟在她丈夫身边混世道，要是有她襄助，有许多事都能好办。”
&esp;&esp;冰城不比别处，这样一年里有六个月寒冬对季节，是个不冷心赴死，就活不下来的地方。
&esp;&esp;“倒也奇怪，你说她怎么找上了我们？咱们计划都还没进行到这一步呢。”秦逸还在思索，“荆哥，你以前生意做那么大？”
&esp;&esp;卫衣雪说：“比荣华更大呢。”
&esp;&esp;轻飘飘的一句，眼底都是笑意。
&esp;&esp;荆榕：“卫老师别揶揄我了。”
&esp;&esp;荆榕之前经商，江湖中认识他的人多，这倒是不可避免的事。
&esp;&esp;“我要是她，我也找上你和小秦兄弟。”
&esp;&esp;卫衣雪饶有兴致喝了一口酒，“你们是外边来的，和她不一样。”
&esp;&esp;“卫先生可别把自己摘出去。”荆榕说，“仔细说说，哪里不一样？”
&esp;&esp;秦逸隐约觉得这是夸赞，不由得一喜，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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