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叩拜万岁。他和他父亲一样憔悴，瘦了一圈。看见庆王，他委屈地撇着嘴角，眼看要哭。
&esp;&esp;庆王也双目泛红，冷着脸朝他递眼色，示意他去向皇上求情。
&esp;&esp;“皇上，臣弟错了！”庆王世子往前一冲，又跪下来，还滑行了一段。皇帝为至尊，哪怕他年长数岁，也要自称为弟。他涕泪齐下道，“臣弟真的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呜呜……臣弟错了……”
&esp;&esp;永历不知所措，于是合起双目，眉头紧锁。见龙颜不悦，庆王立即呵斥：“快起来，成何体统！”世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黯然退至一旁。
&esp;&esp;“皇帝消消气，龙体要紧。”性格温婉的皇太后柔声道，“皇九叔，你都查到什么了，说一说吧。”
&esp;&esp;“是。”楚翊扫视一周，暗藏锋芒的目光在瑞王和庆王脸上分别停留，接着面向皇帝，掷地有声道：“陛下，臣已查明，那女子不是暗娼。因为……她是个尼姑。”
&esp;&esp;此语一出，群相哗然。
&esp;&esp;宗正寺卿愕然停笔，随即如实记录。小皇帝瞠目结舌，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都发出震惊的吸气声。
&esp;&esp;庆王世子错愕地瞪大双目，看向父亲。庆王则缓缓舒了口气，苦悬数日的心终于落回肚子，接着冷冷瞟一眼瑞王。
&esp;&esp;“尼姑？她怎么会是尼姑呢？她……”瑞王措手不及，愣在当场。他当然知道，她并非尼姑，却无法直言，憋得直翻白眼。
&esp;&esp;叶星辞看着他的样子，抿嘴窃笑。
&esp;&esp;昨夜楚翊让子苓和云苓缝制发套时，他就猜到了破局之法。之后，去雁鸣山的路上，他向楚翊求证，果然不错。
&esp;&esp;当时，对方还调笑道：娘子冰雪聪明，不愧夫妻一场，心有灵犀，有空再一起卖菜吧！
&esp;&esp;心有灵犀？叶星辞腹诽：那你有没有感应到，我是一条汉子？
&esp;&esp;“说她是尼姑，证据何在？”永历问。
&esp;&esp;楚翊朗声道：“那女子自尽后，尸首就停在承天府。臣去验看时，发现她的头发是假的。那是一顶，用别人的真发编织而成的发套。”
&esp;&esp;“发套？”太皇太后难以置信，“东西呢？”
&esp;&esp;“又戴回尸首身上了。此刻，尸首就停在宗正寺后院的空房，母后可派人前去验看。”
&esp;&esp;“我去。”不等吩咐，瑞王迫不及待地一振衣袖，立即动身。庆王紧随其后，似乎怕他动手脚。
&esp;&esp;叶星辞也起身跟随，没想到小皇帝竟也离开主位。他步子虽小，步态却威严十足。楚翊陪同在旁，劝道：“陛下留步，尸体污秽，恐惊了圣驾。”
&esp;&esp;“无妨，朕是真龙天子，难道还怕个死人吗？”
&esp;&esp;话虽这么说，来到停尸的房间外，永历却脸色苍白，止步不前。
&esp;&esp;而瑞王几乎是闯进门去。
&esp;&esp;出来时，他手里抓着那顶缝制精良的发套。他愤恨地咬紧嘴唇，唇髭发颤，在阳光下查看。半晌，他随手将东西丢在地面，面孔阴沉陷入沉默。
&esp;&esp;庆王则惬意地整理衣衽和袖口，迎着阳光眯眼喟叹：“真是个好天气。”
&esp;&esp;第62章 激烈交锋
&esp;&esp;庆王世子也默默跟来了。盯着地面的一团黑发，他捂住嘴猛退几步，颤声道：“她……我，我居然没发现，她是个尼姑……”
&esp;&esp;“世子，你不去看看她吗？”叶星辞轻声问。
&esp;&esp;“不，不了。”对方把头摇出残影，“怪晦气的，而且碰了尼姑会倒霉。”
&esp;&esp;几天前还春风一度，浓情蜜意，转头就嫌晦气。我要是嫁给你爹，你能真心敬重我这个继母才怪！叶星辞不屑地斜着对方，发现楚翊也对侄子冷眼相看。
&esp;&esp;楚翊慢慢踱过来，声音虽轻，却抑扬顿挫直戳人心窝子：“那你睡了尼姑，岂不是要倒八辈子霉？九叔希望，你在度过这次难关之后，多学学忠恕之道。以忠尽己，以恕待人。”
&esp;&esp;面对这位仅仅年长几岁，却机敏干练的叔叔，庆王世子诺诺地低头道：“是，谨遵九叔教诲。”
&esp;&esp;“楚逸之，你所言正是我所想。”叶星辞小声说。
&esp;&esp;“我就说嘛。”面对意中人，楚翊换上温柔的笑脸，“一日夫妻，心有灵犀。”
&esp;&esp;作为证物，发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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