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我就是看镯子好看,问了一下也没、没想到听遥师妹会直接晕过去。”
&esp;&esp;“镯子?什么镯子?”
&esp;&esp;宁春愿在她的右腕间显然没看到有什么镯子一类的首饰,云惜在下一秒也将她另一边的袖子轻轻卷起,倒是有一个蛇形的手环。
&esp;&esp;但也不像方明姝所说的手镯。
&esp;&esp;“这、这是怎么回事?”方明姝眼眸微微瞪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刚刚还在这里的。真的,你们信我。”
&esp;&esp;明净走近,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惊愕:“离魂症?”
&esp;&esp;离魂多见于大限将至的修士或病入膏肓的凡人,简单来说就是快要死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神魂会脱离身体,在世间飘游直至死亡。
&esp;&esp;只是这两人显然不属于这类,怎么会?
&esp;&esp;走在前面的穆郯发现原本有序的队伍松散了起来,转头问:“怎么回事?”
&esp;&esp;无论是药堂谷现任谷主还是关山月阴阳师秦长老都对此束手无策。
&esp;&esp;因着人是在昆仑出问题的,昆仑只能咬着牙,背下这口锅,天品续命的灵草一日两份,不要命地往过送,肉都要疼掉了。
&esp;&esp;中域论道结果的公布也因得关山月两名亲传的昏睡,往后推迟。
&esp;&esp;各宗间猜忌不断,却没人将此舞到明面上来。
&esp;&esp;与此同时,听遥却在为神魂穿进了另一少女的身体而苦恼。
&esp;&esp;“你是说你来自后世?”镜中的少女鹅蛋脸、柳叶眉、樱唇轻弯,五官十分立体。
&esp;&esp;只是面容十分苍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使得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光泽,仿佛被一层薄膜覆盖。
&esp;&esp;眼眸清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狡黠,像是藏起了尾巴的小狐狸。
&esp;&esp;“算是。你是巫族?”
&esp;&esp;镜中少女的神情在下一秒归于平静,就连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明明是同样的面容却透着一股如霜似雪的冷冽感。
&esp;&esp;她骄矜地抬了抬下巴,自问自答般回:“算你识相。巫族下一任祭司的候选人,巫岁稔,正是本姑娘。”
&esp;&esp;出色的天赋,优越的家世,给足了她底气,所以她并不怕她体内的孤魂会在巫族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esp;&esp;那只孤魂,也就是听遥,却在此刻陷入了沉思。
&esp;&esp;她也没搞懂,自己明明上一秒还在跟方明姝探讨手腕上的镯子,怎么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这里,还是和人共用一个身体。
&esp;&esp;只不过身体的主导权显然不属于她,只有在巫岁稔自愿的情况下,她才能短暂地获得身体的主导权。
&esp;&esp;“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死了吗?”
&esp;&esp;“没有。你能让我看看你手上的镯子吗?”
&esp;&esp;巫岁稔扬了扬空无一物的手腕,虽然疑惑,还是尽自己所能回答听遥的问题:“你是想说巫月镯?那是巫族大祭司才有的东西。我呢,现在还只是一名祭司候选人。”
&esp;&esp;她嗓音顿了顿,语气自信:“不过,那迟早会是我的东西?”
&esp;&esp;“巫岁稔,你又在做什么大梦?今天是祭司日,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esp;&esp;房门被扣响,好友巫枝的嗓音从门缝穿进,打断了她们的交流。
&esp;&esp;听遥忽然想起,在中域论道第三关的那个时空里,带着一众蛊修赶到的祭司,手中似乎戴的就是那个银镯。
&esp;&esp;良久,在巫岁稔忙忙碌碌的动作中,她再次开口:“会的。”
&esp;&esp;“嘿嘿。你果然比巫枝那家伙有眼光多了。”少女匆忙勾上一瓶营养液,在巫枝即将暴走的最后一课,赶了出来。
&esp;&esp;巫族的祭司日颇有讲究,还要求全体巫族无论老少都必须参加。只是似乎与之前也有所不同。
&esp;&esp;巫岁稔看着身后多出来的诸如殷都皇室、妖族、魔修以及她不认识的仙门大能,无聊之余又多了些兴致。
&esp;&esp;一番流程下来,终于到了最后一项。
&esp;&esp;巫岁稔看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被带上了祭台,大祭司面朝祭坛,双手交叠行了个巫族特有的祭拜礼,随后转过身,面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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