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度之快,东厂便将冯阁老一党通通抓了,除了内阁,还涉嫌六部诸多官员,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有三十多位。
&esp;&esp;这下众人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esp;&esp;“首辅大人,您看看此事——”有人害怕,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东厂诬陷乱抓人,还是真的。
&esp;&esp;也有人对东厂不满许久,见东厂如此胆大包天抓了这么多官员,义愤填膺想连同其他人告到圣上那儿,哪怕是豁出一条命来——
&esp;&esp;林首辅三朝元老,坐在首辅位置,起身,第一次没起来,便坐着,看向求情求到他这里的,或是真求情或是想借他生事。
&esp;&esp;“圣上英明神武,东厂抓人要有证据。”
&esp;&esp;“万一他们屈打成招!”、“是啊以前田大人也有传是被屈打成招的……”
&esp;&esp;林首辅看过去目光锐利,那位官员便堪堪不敢多说。
&esp;&esp;“你们想去便去,水搅浑了,到底是东厂乱抓人,亦或者是圣上手握证据,冯瑛罪有应得——如今正是会试。”林首辅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本官要去考场了,失陪。”
&esp;&esp;留下众人,先是愤慨,觉得林首辅竟然怕了,言语之间多是为东厂说话,而后想到会试——东厂抓了三十多官员,圣上根本不怕,这天下之大,还有圣上无人可用的地步?
&esp;&esp;这些官员掂量一二,虽然心里气愤万分,还是没冲动,到了傍晚时便一道道圣旨下来,皆是有理有据,东厂为何抓人。
&esp;&esp;有些消息灵通的,只惊的一身冷汗,幸好幸好没冲动。
&esp;&esp;“江南道几家,竟然全绑了,为何没听到传回来的消息?”
&esp;&esp;“你以为圣上等季悯带回证据才发落,听说江南道那边早都乱了,季悯被水匪扣押,救上来后,临东水军便到了——”
&esp;&esp;“圣上派兵了?”
&esp;&esp;“自然了。李将军带的兵,从水路走,四大氏族养了这么多年什么十八寨,到了正儿八经水军跟前,哪能比得过。”
&esp;&esp;“江南道那边怕是全料理了。”
&esp;&esp;“抄家?”
&esp;&esp;“怕是轻的,还要问斩……”
&esp;&esp;声越来越低,低的几乎听不见,至于为何前头没消息,现在消息如雪花一般到处都是,那自然是已经盖棺定论,不怕消息走露了。同冯阁老一党亲近的一脉,或是受过什么恩惠官员,此时吓得肝胆俱裂,唯恐火烧到自己身上。
&esp;&esp;林首辅则是感叹:圣上雷霆手段,好啊。
&esp;&esp;就是他也有些惊到了。
&esp;&esp;第二日时,民间竟然也有盐政案传闻,传的七七八八竟然都是真的,不知道谁放的消息,反正民间拍手称快。
&esp;&esp;“真是大快人心。”、“我听那些商贾说江南道很是富裕,那些大氏族竟然胆子这般大,还养上了水匪。”、“跟土皇帝似得,谁要是不服不从,商贾过路轻则给你货端了,重了你命都留在那儿。”
&esp;&esp;“我早前听闻,生脸商贾要是做生意还得拜码头,是不是?”
&esp;&esp;“十八寨的规矩,得给钱才能保平安。”
&esp;&esp;“听说此次剿水匪,还有查案东厂出了大力,死了不少人。”
&esp;&esp;“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想也能想来,那些地头蛇土皇帝盘踞多年,根扎的深,轻易哪能斗倒……”
&esp;&esp;“东厂最爱斗贪官,现如今东厂牢狱关的都是官老爷。”
&esp;&esp;“反正东厂不关我们小老百姓。”
&esp;&esp;茶馆众人全都哈哈笑了起来,他们平头百姓算个什么,之前有人说东厂九千岁大奸臣坏的,此时咂摸出味来,东厂坏不坏他们不知道,跟他们没关系,东厂不抓平头百姓的,就是抓也是跟官员案扯了关系。
&esp;&esp;“东厂也挺好的,瞧瞧最近街上那些老爷们腰板都缩回去了。”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没犯事怕什么。”
&esp;&esp;“那些不把咱们百姓人命当回事的,就该抓。”
&esp;&esp;民间沸沸扬扬聊着政事,也没人过问压一压——现在当官的人人自危,哪里有闲心管这些,因此百姓们说的痛痛快快,传的很远。
&esp;&esp;第三日,会试结束,成绩放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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