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林知夏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吵醒的。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让她无法再次进入梦乡。她挣扎着坐起身,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循着声音的源头,慢慢走到厨房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贺少钦穿着妈妈的碎花围裙,正熟练地在煎蛋和烤面包。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陌生,又带着一丝意想不到的温柔。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你在家也做饭吗?”林知夏双手交叉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贺少钦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用平底锅铲将煎得金黄的鸡蛋和烤得酥脆的面包铲到盘子里,然后转身走向她:“我平时不太做的。今年暑假去美国上夏校住在寄宿家庭的时候,学了几道简单的。”
“美国夏校”这几个字,让林知夏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j市是个小城市,能出国旅行已经是值得炫耀的资本,更别提去美国上夏校了。
那个讨人厌的冯诗晴,不就经常拿这个来炫耀吗?她甚至还给补习班的每个同学都带了伴手礼,唯独把林知夏排除在外。她不想深究贺少钦是不是和冯诗晴一起去的,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向餐厅。
贺少钦端着两个盘子跟了上来,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不知道你喜欢吃全熟的还是溏心的鸡蛋,就都做了两个。你吃你爱吃的,剩下的我吃。”
林知夏毫不客气地拿走了那两个溏心蛋的盘子,然后走进厨房,拿了一小瓶酱油出来。
“我已经加了盐。”贺少钦连忙解释道。
“我就喜欢加酱油,以后别加盐了。”林知夏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好。”贺少钦默默地记下了林知夏的喜好:喜欢溏心蛋,不喜欢加盐,但喜欢加酱油。
林知夏倒了一些酱油,用筷子夹掉蛋黄边缘凝固的蛋白,然后毫不犹豫地戳破蛋黄,看着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出来,和酱油充分混合。她随意地把烤得脆脆的面包片撕碎,蘸着酱油和鸡蛋液吃了起来。
这种吃法对贺少钦来说,是全新的文化冲击。在美国,寄宿家庭通常都是在荷包蛋上撒盐,然后在烤好的面包上抹黄油,奶香味十足。林知夏这种中西合璧的吃法,却意外地让他觉得可爱。
在林知夏用最后一片面包把盘子里的酱油和蛋液抹得干干净净时,贺少钦打破了沉默:“吃饱了?”
林知夏点了点头:“嗯。”
贺少钦突然起身,绕到她身边,用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嘴角残留的蛋黄,语气里充满了暧昧的调戏:“把你喂饱了,是不是也该喂我了?”
林知夏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扭过头,推脱道:“我还要做作业呢,做完作业再说。你不是也要做作业吗?”
贺少钦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我昨天都做完了。那你去做吧,我先洗碗。”他的语气里满是宠溺,仿佛在说,不管你有什么借口,我都会等着你。
把厨房恢复原样的贺少钦洗干净手上的水渍,轻手轻脚地走向林知夏的房间。原本以为会看到她埋头苦读的场景,却发现她正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滑点点。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条,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林知夏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双腿蜷缩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放松而慵懒。
&ot;你在干什么?&ot;贺少钦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ot;我在点奶茶呢。&ot;林知夏头也不抬地回答,眉头微微皱着,&ot;但是这些店都不能一杯起送,好烦啊。你要喝吗?我们可以一起凑单。&ot;
她转过头看向贺少钦,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就像小时候想要得到某样东西时的表情。
&ot;好啊。&ot;贺少钦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那些甜腻的奶茶,但和林知夏一起分享倒是件新鲜有趣的事。
&ot;耶!你太好了!&ot;林知夏瞬间来了精神,从书桌前一跃而起,像只轻盈的猫咪跳到贺少钦身边坐下。床垫微微下沉,她的大腿贴着他的,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ot;你想喝什么口味的?&ot;
她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给贺少钦,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奶茶菜单。
&ot;你想喝什么口味的?&ot;贺少钦没有接过手机,而是侧过身子面对着她,近距离地看着她的侧脸。
&ot;我在纠结白桃乌龙和烤奶乌龙。&ot;林知夏老实地说,小手指在两个选项之间犹豫地点来点去,&ot;一个是果香的,一个是奶香的,都好想试试。&ot;
&ot;那就两杯都点呗,都尝尝。&ot;贺少钦轻笑着提议,&ot;喝不完就留给我。&ot;
这个提议让林知夏的眼睛瞬间亮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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