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不要了?
裴砚知道谢云程猜到了,但他也没想要瞒着谢云程,他走到谢云程面前好声好气道:陛下息怒啊!我是想着这春香楼有几位姑娘知情识趣,教的东西比宫中的教习嬷嬷还容易懂,陛下不是分不清照顾您的那位嗯,心上人的感情嘛,等一下朝这几位姑娘请教一下,说不定就懂了呢。
谢云程在还未把裴砚放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但是这一年间他办了很多漂亮事,这反倒给了谢云程一种裴砚很稳重的错觉。
不行!
若是宣凤岐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生气的。
就当谢云程与裴砚拉扯间,桂姨叫的那几位姑娘已经围成一排站在了谢云程身边。这些姑娘长得确实明艳娇丽,就连妆容也与方才在楼内大厅内的人不同,而且其中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凤颈琵琶,她眼含秋波望着谢云程与裴砚,好似是有无数柔情要倾诉。
裴砚见了那几位姑娘后又看了一下谢云程的反应,他刚才确实抬起眼睛看了一下,但他的视线只停留在那位抱着琵琶的姑娘身上,其他人他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裴砚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抬起头来对着桂姨说道:我这位朋友脸皮薄,想必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姑娘们谈风说月。
桂姨方才就站在了他们中间,她更是把刚才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她连忙说道:是了,看着公子年纪轻,自然是脸面薄,不如就请公子与湘月姑娘到楼上雅间慢慢聊?
谢云程微愣了一下,裴砚随后走了过来道:陛下,只是与姑娘们聊聊天而已,这里的姑娘大多都知风月场上的事。陛下不妨试试,等到陛下尽兴了,再来要臣这颗脑袋也不迟?
谢云程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可是这时裴砚朝着那湘月使了一个眼色,湘月就立刻上前空出了一只手拉住了谢云程的衣袖:公子可是在嫌弃奴家?奴家虽然是靠着一手琵琶技艺在这春香楼立足,但待客不周少不得要挨妈妈一顿打,公子若今晚舍湘月而去,那湘月必会被妈妈打得去了半条命,求公子给湘月一个机会,哪怕公子再怎么不喜欢湘月,只需在楼上听完湘月弹完一曲即可。
她长得娇俏可人,又哭得楚楚可怜,令谁看了都不免心生动容。而谢云程此刻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似的连忙把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这听曲就听曲,你拉拉扯扯作甚?
裴砚见谢云程松了口,于是便笑了一下:谢公子,我就在楼下等你。
话音刚落,谢云程就回头给了裴砚一记眼刀,裴砚差点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谢云程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来这腌臜地方听会儿曲,而且现在周围也没什么盯着他的人,应该不会被传出去。
他这样想着便随着湘月上了楼。
楼上的雅间摆着一面枫叶锦绣的屏风,谢云程有些不安地坐到主座上。湘月见状将琵琶放到一旁,她刚想靠近谢云程,谢云程便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你不是要弹曲吗,为何要靠近我?
湘月此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公子莫要说笑了,你都来逛青楼了还摆出这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给谁看?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毒蛇一边接近谢云程,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的玩意儿,明明家里有着貌美贤妻不要,净爱我们这些勾栏出身的妓子不是吗?
谢云程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连忙大喊着: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贤妻?你若再这样不知廉耻,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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