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犯法?说出来也不怕笑死人,有种让楚野滚出来自己说他到底是不是杀人犯!”
“杀人犯开的早餐你们也敢吃?真不怕吃的是人血包子啊!”
“说我犯法有种就叫人来抓我呀,让楚野来看看他敢不敢,别说我砸他个店,我就是砸了他脑袋他敢不敢说个不字!”
“杀人偿命!他杀了我儿子我没让他赔命都是他赚了,他人呢?让他滚出来!”
女人看着年纪五十多岁,个子不高站在人群里气势却半点不虚,一边扯着嗓子和梁姨对骂着一边把一条横幅往门上贴。
红底黄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杀人犯楚野!”几个大字。
隔壁纹身店的人也拦在周围驱赶着看热闹的路人,但中年女人的嗓门太高依旧源源不断地吸引着人。
而且女人说的煞有其事,难免让原本相信楚野的人心里犯嘀咕。
这种事楚野自然不会到处乱说,所以这附近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徐青一个人。
此时他应该是给人纹身的途中临时出来的,手套都还没摘,一边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一边借着体型优势穿过人群去扯横幅。
下一秒楚野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引起一阵围观群众的注意,徐青回头见到楚野咂了一下舌,然后在那中年女人“大家快看这就是杀人犯”的声音中先她一步窜到楚野身边,有些无奈,“你这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先走……”
话还没说完就见楚野一把将楚昭昭扯到身后然后抖着嗓子道:“带小孩进屋,快。”
徐青再没废话,他也清楚这事来了也躲不过,楚野怎么说也得出面,于是弯腰一把抱起楚昭昭转身进了纹身店。
他前脚刚走后脚中年女人就已经扑到了楚野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大喊:“来,你告诉告诉这些人你是不是杀人犯?你敢不敢说个不字?”
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发散开一条路,楚野被女人扯的踉跄了一下,抬头率先对上了梁姨和周围邻居探究的视线。
“怎么?不敢说话啊?那我问问大家沾了人血的手和出来的面好不好吃啊?”女人像是疯魔了一般,死命地把楚野往门口拽。
“你又想干什么?”楚野咬着牙一把挥开女人,眼看着她顺着力道撞在门上后伸手指着她的鼻子,“该给你的钱我一分没差,你不用在这儿煽动情绪架我,钱我给了代价我也付了,你敢说你儿子做过什么吗?你敢说吗!”
女人的煽动显然也不是对楚野一点影响没有,他此时出口的嗓音也有些不稳,却依旧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女人像是也知道有些事儿心虚,而且她今天来也就是为了宣扬一下楚野的事儿,没打算把细枝末节掰开给别人看,于是避重就轻道:“不管为什么你也打死人了!你杀人犯是事实,刚才那小孩就是那小野种吧?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知不知道是她妈自己老公被弟弟打死以后和律师搞出来的野种啊!”
姐姐的事楚野除了每年回去上一次坟以外在平日都会刻意不去想,虽然在那件事上姐姐是受害方但他也真的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那些事说出来,尽管她不在了但他也不想这些人的重点落在她身上,所以刚才他没直接说那男人的死因。
可他尽力避免别人却反而变本加厉,甚至还把楚昭昭都扯了出来,他被说杀人犯无所谓,那是事实,他不怕什么,但小孩不行。
就算这些人知道事情缘由又如何,坐过牢沾过人命的事已经在心里扎根,无论起因,楚昭昭以后都会背负着她是杀人犯养大的,她是妈妈和辩护律师的孩子这一骂名。
没人管他俩是否走了正规程序登记结婚,没人管她妈妈曾经受过什么伤害。
看热闹的人都只记得他们想记住的,没人愿意去费时间了解真相,甚至巴不得这事越来越离谱才好。
女人一口一个野种的骂声像密不透风的罩子一样将楚野扣住,笼着他心中升起的愤怒层层挤压,最后以控制不住出击的一拳宣泄而出。
周围的惊呼与女人的叫喊压不住玻璃的碎裂声,楚野左手抓着女人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右手把还裹着玻璃碎片的血擦在她衣服上。
极致的愤怒下他语气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我不管你今天为什么来,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该还的已经还了,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大不了赔一命。”
刚刚由于楚野动手的突然人群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正巧留出一大片空间,楚野微微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但你要是敢碰小孩一下,咱们就一起。”
一起什么楚野没说,但女人满脸恐慌地对上他泛红的眼睛却无比清楚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紧贴着耳边响起的碎裂声让她毫不怀疑楚野这话的真实性。
“别看了,让让,都让让!”
刚才估摸着是有人报了警,此时三名警察一边驱散人群一边走了过来,眼神在楚野还沾着血的手和碎了半边的玻璃门上扫了一拳然后啧了一声。
楚野松开攥着女人衣领的手,缓缓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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