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看向周围,忌惮的眼神环视过去。
是谁?有本事就出来!
其他几人也是一改刚才的无所谓,警觉地围在一起,死死盯着周围,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有本事出来。时郁低声重复,眉头扬起,反派也该与时俱进吧,怎么这个时候还是激将法。
有本事就出来。
那很抱歉了,时郁遗憾想,他没本事。
他只想要那件东西,他想要,要得到。
时郁下颌线条紧绷,眼眸一眯,在对方看不见的视角里,血色浓雾已然悄无声息地笼罩住他们,在头顶形成一个半圆形的罩,无形中缓缓压低。
终于,他们发现了不对劲。
老大,我身上被什么压着了,喘不过气。
什么鬼东西
几个男人的头顶都冒出汗珠,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施加压力,不得不慢慢缓身跪下去,即使竭力头也碰到了地面,肮脏腥臭的泥土不住靠近嘴巴。
不是错觉,不仅仅有东西无形压住他们,甚至他们浑身的力量也在逐渐消散,像是被什么东西吸掉了一样。
时郁的头歪了一下,鼻翼翕动,闻祀上前先一步替他捂住了鼻子。
委屈的表情泄露一瞬,很快又若无其事收起来,只是眼尾洇湿的淡粉昭示着他的反胃。
太臭了真是太臭了!
这几个人是没洗澡吗,又贪婪又恶毒又不爱干净的家伙。
记忆苏醒身体所需要的能量也随之增加。
时郁只是想着他们也是活该,浅浅吸一点血无伤大雅,于是就实践去吸食。结果只是触碰到一点,他就有点不行了。腥臭肮脏的气息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钻,一个人就很臭了结果这里有四个人。
四个臭气熏天的人。
时郁停止了吸食,眼底除了瞳仁的殷红,甚至还有些被气的发红,反胃的瞬间眼泪生理性涌上来,睫毛洇在一起。
他缓缓走到几人面前,垂眸盯着他们快要陷进泥土的脑袋,漫不经心勾起笑:你们好啊。
闻声他们想要抬头,却动弹不得,脖子嘎吱嘎吱作响。竭尽全力只是眼珠转溜,只看到一片墨绿色和一片白。
墨绿色的礼服裙摆,手臂新雪一般。
是你几人的老大最先认出来,不可置信地喝道。
时郁挑眉,本来还以为几人倒立视角认不出他,没想到眼力见还挺好使。
嗯?原来这么印象深刻吗?
闻祀的眸子骤然沉下去,冷冷盯着几人,像是在看一滩死物。
方才进入拍卖会,几人目光里的贪婪就不加掩饰,那是令人作恶的贪婪和垂涎。
他似笑非笑:还不解决吗,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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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小狗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了[问号]
ps:请假一天(周二)收拾东西去青岛030
之后会日更到完结的!
怎么这么着急?
时郁无奈, 看出了闻祀眼底的认真,上前挽住他,如同在拍卖会里时的动作,亲昵又亲密。
闻祀垂眸盯住他揽住手臂的手, 瞳色亮的惊人。
要有耐心。时郁一本正经道。
闻祀没答, 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
不消片刻,时郁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语气温和, 问还跪在地上的几人: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 几人眼瞳瞪得发红,浑身汗湿, 身上的压力还在增加。
咔嚓一声, 一阵剧痛在早已麻木的身体上骤然发难。
时郁眉头一蹙, 嘴唇翕动:哎, 这是骨头断了吗?
他皱着眉,手掌心微微挪动, 血红的雾气霎时间散去。
咳咳
几人胸口倏然放松,还没深吸几口气就猛地咳起来,几乎快咳出血来。
您求求您。
几人里的老大最先开口,不再用粘稠贪婪的目光窥视,而是低着头没有直视他。不管是否心甘情愿, 都战战兢兢地求饶。
身后的男人有一个没忍住抬眼, 在对视上时郁殷红的眼眸后, 顿时哆哆嗦嗦缩回脑袋,恨不得埋在地里。
你们很早就知道这件临时拍品会出现, 对吧?时郁向前一步,淡淡问。
是、是的。男人连连点头,不敢隐瞒, 有人出高价让我们去拿回来这东西。
现在哪里还在意能不能空手套白狼,夺走最后一件拍品,自然是保命最重要。
时郁挑眉,扯了下闻祀的衣袖,好巧,我们出现的地方总是随机刷新角色。
他的描述很故事化,事实确实是这样。一只无形的手在悄然推动着发展,总是会在某些时刻给予线索,如同牵引线将他们缠绕进下一个地点。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好像还说了这东西是男人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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