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认识的那个胥黎川不是一个人,不要再杀我了,小宿柳。”
看宿柳面容瞬间警惕,似乎又想攻击自己,胥黎川先发制人,“虽然我很享受被你杀死的感觉,但先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们解决一下别的问题,可以吗?”
宿柳一脸戒备,不相信他。
他这个人坏得很,肯定是在撒谎,没安什么好心!
虽然不知道他的头为什么长回来了,但她能杀他一次,就能杀死第二次,杀到他死透了为止。
她脚一跺,就准备朝着胥黎川攻击而去。
但她的进攻还未实行,就被身旁的黎叙拉住了。
“他确实不是得罪你的那个。”黎叙说,眯着眼睛看向胥黎川和黎叙2号的眼神阴冷,“我也有事找他们,你先去门外等我,好吗?”
通往楼梯的地下室拐角处,黎叙2号站在那里,目光从始至终聚焦在宿柳身上。身后楼梯的阴影笼罩着他,只有客厅的灯光微微投映过去,显得他整个人像是快要被黑暗吞噬一样。
他的眼神分明专注到炽热,却莫名令宿柳感到有些阴冷,仿佛被某种潮湿角落里的生物盯上。
直到黎叙的视线投来,黎叙2号才从宿柳身上收回目光,抬头对黎叙挤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们三个在大门、客厅、楼梯拐角站立,呈现出一个尖锐三角的形状,气氛弥生出分庭抗礼的剑拔弩张。
哪怕再读不懂空气,也能看出他们之间无需言明的默契。
宿柳这才意识到,黎叙或许是认识胥黎川的。视线在三人之间回转,她忽然发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黎叙和胥黎川长得好像啊!
都是黑发墨绿色眼睛,眉骨高挺眼眶深邃,五官同样立体深刻。只是由于黎叙身上那种散不去的、有点桀骜的少年气,和胥黎川那种独属于成熟青年人的散漫、游刃有余,才使得在独立相处时,不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可是此刻,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时,她才恍然发觉,他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黎叙还没来得及跟她科普这个属于胥黎川的里世界,她并不知道这片空间的特殊性,根本想不到所有人都是胥黎川,只以为他们是兄弟。
宿柳一脸失望地看着黎叙,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她狠狠地踩了黎叙一脚,恨恨地推门走了出去。
该死的黎叙,居然是胥黎川这个坏家伙的弟弟,而且还瞒着她不说!她再也不要和他一起了!
关门前,宿柳似乎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清脆、带着某种熟悉和奇异的感觉。她回头去看,却只看到了渐渐关闭的房门和门内黎叙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
房门外,石砖铺就的小道一直蔓延到远方,居然真的还是他们进来的那个旧街。
巨大的圆月悬在空中,夜色正浓,雨也还在哗啦哗啦地下着,只有那弥漫的浓雾不再如有实质般遮人视线。
宿柳站在门外,眺望着街道的尽头,纠结究竟要不要走。
走吧,雨实在是太大了。
不走吧,她真不想和黎叙一起了!她讨厌他!
但她的纠结并未能持续很久。
并不算宽阔的马路上,忽地从远方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随着亮光越来越明显,那轰鸣由远而近,逐渐突破迷雾,穿透雨幕,一个急刹车甩尾停在宿柳面前。
红色的跑车车篷缓缓降下,雨水瞬间打湿驾驶座那人的黑发,他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捋起被雨水冲下遮住眼睛的碎发,侧头抬眼朝着宿柳望过来。
远光车灯冲破倾斜的雨幕笔直投射出去,清脆的喇叭声响起,短促却悠扬的一声,像是某种开关,瞬间唤醒整座沉寂的城镇。
“宿柳,上车。”
雨水顺着这人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颌线滑落,那张英俊到挑不出任何错处的脸,分明就是刚刚还在和宿柳说话的胥黎川!
站在屋檐下,宿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人一站一坐,一个浑身干爽一个浑身湿透,一个在晴夜一个在雨中,干湿分明的地板是两人之间的界限。
但雨实在太大了,这次并没有避开这座房屋,被风吹来,扫在宿柳脚边淋下一片潮湿。
雨水打破了楚河汉界,也将泾渭分明的两人稍微拉近了一些。
“兜风,不去吗?还是说你想和屋子里这几个讨厌鬼一起?”
他的话正中宿柳痛点,她已经决意连着黎叙一起迁怒,怎么可能还和他们一起。
只是,眼前这人长得也和胥黎川一样,她真的要和他同行吗?
纠结了只不到一分钟,宿柳很快决定上车。
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做事也从不畏手畏脚,没必要为了一个胥黎川自乱脚步。
本来的打算就是搞清楚这里是哪、找到回鸢尾花疗养院的路——再不回去,她怕领导觉得她旷工把她开除了。
明确自己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