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手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但他们却克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想要她也触碰自己,想要自己脱颖而出、成为无数个胥黎川之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但最特殊的那个当然是与她共度了奇妙的逃亡之旅的26岁胥黎川。
被一群胥黎川包围着,宿柳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皱着眉毛,思考这是不是他的恶作剧。
看出了宿柳心中所想,26岁胥黎川远远地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走近,而是仍旧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在前方,站在被大雨和浓雾缭绕的黑暗之中。
他似乎是轻轻眨了下眼睛,说:“小柳,这是一场告别,就当是感谢他们吧,为你的离开付出筹码,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吧,毕竟是一群可怜鬼。”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他隐在身畔的手已经握成拳头,攥得极紧,修建得体的圆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之中,刺破掌心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血液顺着指缝流淌,渐渐滴落在地面的雨水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正是因为了解自己,才知道胥黎川究竟是多么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即便是对宿柳的感情已经被一遍遍无法得到的欲望扭曲成狂热,也无法阻止他们唯利是图的本能作祟。
没有一点甜头,他们大概是不会心甘情愿地为宿柳开门的。他们是永远不知道餍足的怪物,被欲望驱使,在无法真正得到宿柳、满足欲望前,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只会变本加厉地做出一系列疯狂举动。
而这样的场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虽然现在的场景他也难以忍受。
宿柳被一大群带着湿冷的接触搞烦了,她原地跳动,试图甩开那些仿佛想要生长在她身上、和她融为一体的手掌。
“喂!你们干嘛啊!”
她不满地瞪视,企图用自己的愤怒击退每一个想要靠近的胥黎川。
只是在胥黎川们眼中,宿柳愤怒的样子更加生动可爱了。她头顶的呆毛随着愤怒地说话而摇晃,毛茸茸的生物总是会让人涌起某种变态版的抚摸欲望,那些还没挤过来摸到宿小鸟的胥黎川们也更加疯狂,在外围撕打着内圈的胥黎川们。
场面很快又乱做一团糟,他们的缠斗并非小打小闹,每一次出手都极尽狠戾,全部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他们不仅打,还拌嘴,拳拳到肉的闷声中,间或掺杂着对彼此的人身攻击。
连并没有试图靠近宿柳、远远观战的26岁胥黎川都被看他不顺眼、嫉恨他能霸占了宿柳那么久的某个胥黎川拖走打架。
但就在这种保证每一个胥黎川都能挨打、并且能够殴打到胥黎川的情况下,仍旧有一个漏网之鱼。
一直在暗戳戳地点燃导火索、掀起不同胥黎川之间战争的28岁的胥黎川终于逮到机会,在别人忙着干架无暇顾及他的这一时刻,成功摸到宿柳身旁。
他身旁还站着复活后重新分裂出来的血肉复制体。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望着宿柳,直到她有些扛不住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才开口。
“没关系的小柳,不用怕我。”他掏出一尘不染的水晶球,递还给宿柳,“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安心地信任我。”
复制体也在重复着这句话,两人的动作重合、脸上的表情也重合。
凑近了看,28岁的胥黎川真的和疗养院里那个29岁的胥黎川一模一样,却和26岁的胥黎川有着不小的差异。
外貌无关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这个胥黎川身上的气质更加内敛阴沉,比起26岁时的虽然熟男但仍旧保留了几分少年气的胥黎川不同,他身上已经完全褪去了属于年轻胥黎川的青涩和锐气,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倒是在,只是已经深深沉入骨子里,整个人看起来也不苟言笑了许多。
倒不是说害怕,只是他真的和那个讨人厌的胥黎川太像了,宿柳又些不太喜欢他。
她只字不提对他们口中承诺的反应,只礼貌地道谢过后道歉。接过水晶球,宿柳抿着嘴唇,“谢谢。不好意思啊之前误杀了你。”
“为什么不接受我呢,小柳?”水晶球已经快要重新回到宿柳手里,胥黎川却攥住了没有松手。
他连带着水晶球一起,把宿柳的手也拉近自己,“我已经和你保证了,你是不相信我吗?”
被他说对了。
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没什么好隐瞒的。
向来光明磊落的宿柳点头承认,“对啊,我就是不信。你和外面那个胥黎川最接近了,你肯定也很坏,我不喜欢你。”
她这样说,反倒激起了胥黎川久违的好胜心,他死死攥住宿柳的手,威胁道:“你这样对我,我倒是真想把你留下了,永远留在里世界陪我。”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被发现了漏网之鱼的别的胥黎川拉下水,一起重回雨幕中激战,并且因为他的这个言论引起了群愤,他们瞬间放弃了混战,罕见地团结起来对他实施群殴。
果然是胥黎川,讨厌鬼!
宿柳把水晶球揣起来,踮起脚尖搜寻着人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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