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你,我的舌头好辣, 要亲一下才能好!”恩佐根本不讲道理, 找到她嘴唇的位置, 摩挲着就要吻上去。
恩佐真笨啊, 接吻又不能解辣。
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恩佐, 宿柳很清醒, 她完全没被他带偏, 坚定自己的目标不动摇, 说什么都不亲。
但恩佐实在是太缠人了, 被她拒绝后,他就可怜巴巴地拽着宿柳,用哀怨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控诉, 说什么都不让她离开。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宝贝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他像一个复读机,拖长了音调碎碎念不停,在宿柳耳边反复念叨着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听多了,宿柳甚至真有点想帮他实现这句话。
被恩佐念叨烦了,宿柳转头,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好了吧!现在我要先去工作了,今天的清洁工作还没做呢,我不想晚上加班!”
她亲得毫无感情,像是盖章一样,浅尝辄止。这个过于清水的吻和恩佐想要的深吻、以及更深层次的交流完全不相符,但他懂得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虽然不满,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地放过了她。
不过他还是没死心。
“我可以帮你做啊。”他想当然地回答。
不就是打扫卫生吗,他帮她做完,她不就不用加班了吗?
“做什么?打扫卫生吗?”宿柳并没当真,她推着小推车朝外走,示意恩佐开门。
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开了门,恩佐跟在她身后朝10号房走,“对呀,我帮你分担一部分,你不就能早点完成了吗?”
9号房和10号房紧挨着,说话间,两人就到了10号房门前。
有礼貌地敲响房门,宿柳回头看向还站在自己身后没离开的恩佐,“你怎么不回去呀?”
“当然是陪你工作呀,小柳宝贝就这么想和我分开吗?”挂着灿烂笑容的嘴角耸拉下来,他看起来失落极了。
当然没有啊!她也很想和他一起去玩呀,但是这不是工作还没做完吗?
宿柳平生最不能接受自己被冤枉,恩佐短短几分钟之内居然冤枉了她两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正准备和他理论理论,门忽然开了。
和恩佐长得一模一样,只有头发颜色不同的银发青年单手支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他人也很高,宽肩窄腰的身型在并不算狭窄却也不宽阔的门口撒下逼仄的阴影,很有压迫感。
恩佐的弟弟,佐伯。宿柳在心里小声念叨着佐伯的名字,他们俩长得真的好像啊,但是给她的感觉却又完全不一样。
恩佐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就连他故作委屈的时候都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和他金灿灿的头发一样,活泼、热烈。
佐伯却不一样,他倒也是符合自己的发色,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气场,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
“下午好佐伯,我是新来的清洁工宿柳……”宿柳例行进行自我介绍,说明自己的来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青年就已经转身朝屋里走去,只留下一个打开着的、空荡荡的房门。
啊?我还没说我是来干什么的呢!
不知所措地望着佐伯的背影,宿柳挠了挠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别搭理他,他这人就这样,话不多,不是讨厌你的意思哦。”恩佐先她一步挤进来,帮她推着小推车,一边走一边介绍10号房。
“你别看佐伯人冷冰冰的,其实他可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了,你看这边,是不是好多玩偶?都是我送他的哦。”
“这个小熊是他10岁那年我送的,没想到他现在还留着。小柳宝贝喜欢玩偶吗?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送你好多哦!”
他像是完全把这里当作自己的房间了,对客厅的每一个东西都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地带着宿柳走到卧室。
进入卧室后,佐伯已经脱掉上衣站在床边。
这样近距离观察,宿柳才发现,佐伯似乎刚洗过澡,银色的短发柔顺地盖在额头两侧,发梢还在滴落着水珠。两侧的碎发在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上打下阴影,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冷漠严肃。
恩佐对佐伯这种生人勿近的状态早已习惯,他十分自然地从小推车上取出最后一个情绪检测仪,打开包装,蹲在床边的电源处捣鼓着接电。一套丝滑的操作,他做得十分顺畅,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宿柳的工作,这是佐伯的房间。
“好啦,赶快给他装上,我们去打扫卫生吧!”恩佐把仪器和电线递给宿柳,笑得很开心,像是十分满意自己能帮上她的忙。
“谢谢!”
恩佐实在是太贴心了。宿柳感激地道谢,接过仪器就准备安装,他却没松手。
“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宝贝?”恩佐不满地撅起嘴巴,意有所指地在自己嘴唇上点了点,“不奖励我一下吗?”
啊?啊!
佐伯还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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