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个霍兰德家族的“叛逆”小少爷明明看着人挺正常的,外面不是都说他是议会家族的奇葩吗?怎么好像——脑子也有点大病啊?
被霍兰德精神力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的蓝岸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霍兰德不要命地走进那污染值爆表、力量强盛到能把人的肉身撕碎的光圈。
紫色的光芒大作,作为屏障的金银色光圈也气势汹汹,在后方心急如焚观战的蓝岸还以为两股力量会互相冲击,然后把四周的一切撕扯粉碎。
然而并没有。
紫色的光芒凛冽又轻柔地,融合进金银色光圈中,而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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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时梅进:我还以为只有平述是正常人,原来也是疯子来的?
蓝岸:霍兰德是疯子!!——不对组长,你为什么说“只有”?
莫凝竹:把下巴合上吧蓝岸,这里大概没有正常人。
宿柳:哎?你们忘记把我算进去了吗?我是正常人呀!
“视察结束, 请时组长自行离开,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送了。”
也不知道霍兰德在战圈中心究竟做了些什么, 总之,当紫色的光芒从火焰中四射开来,金色和银色的光辉消散,红色光波也趋于宁静, 一切都恢复原状——除了被焚毁的大厅墙壁与地板。
仿生人警卫将被紫色绳结牢牢捆绑起来的恩佐、佐伯押送走,他二人周身张扬着凝成实质的污染,张牙舞爪, 仿生人警卫与他们接触的手臂和身体迅速被腐蚀, 异化为缠绕着尖锐牙齿的杂乱组织。加西亚已经完全丧失意识,身体的右半边右边都被烧蚀干净, 断裂的截面上, 流动着绿色毒液的藤蔓生长蠕动,缓慢修补他破损的身体。
唯一似乎还清醒, 能自己走出来的人是平述。
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相比于明显状态不正常的恩佐佐伯和明显生死不明的加西亚, 从外表来看, 平述简直太正常了。
双胞胎异化为怪物、加西亚受伤昏迷, 而他甚至衣服都没乱, 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 柔软的黑发蓬松, 面容镇静淡然到像是散步归来。
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着离开战圈的“容器”, 平述理所当然保留了人权,没有被仿生人警卫押送,而是体面地跟在横着出来的加西亚之后, 孤身一人走出来。
路过被困在紫色屏障里的时梅进和莫凝竹时,他还停下来,面色正常地和她们打招呼。
“时组长,莫副组长,见谅了。”
简单地颔首示意后,他加快脚步,在仿生人警卫回头催促之前,好似一切都没发生地跟上去。
霍兰德早在恩佐和佐伯被押送走之前就步履匆忙地离开,只留下了那句看似礼貌实则通知的话。
时梅进一行三人看着以霍兰德为首、由平述收尾的队伍,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其中,蓝岸还有些莫名其妙。
“组长。”掐了自己一把,他问,“我是在做梦吗?怎么有点看不懂眼前的画面?”
莫凝竹摇摇头,“有可能。我也看不懂。”
随着霍兰德脚步的远离,黑鸢尾一楼大厅的污染处理器兢兢业业开始工作,停留在原地的污染被尽数吸收,困住她们三人的紫色屏障也消散。
行动恢复自如,身上携带着的进出黑鸢尾的一次性通行证亮起,莫凝竹知道,这是霍兰德在催促她们离开。
火焰与五颜六色的光辉散尽,一切尘埃落定,时梅进三人走出原有的位置,再向前,才发现角落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亮橙色的清洁工制服、有点毛糙的黑色头发,又黑又大的眼睛沉寂一片,宿柳默不作声地站在她们的视野盲区,面无表情,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里,又看了多久。
“卧槽!吓我一跳!”
走在最前面的蓝岸猝不及防,被突然冒出来的宿柳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额头的黑发有些散乱,一向立起来的呆毛也耸拉着,碎发在眼上打下一片阴影,衬得人有些阴森森的。永远都笑着的人猛然面无表情时,总会让人觉得她是否是生气了,宿柳也不例外。
“宿柳?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这个表情,谁惹你生气了吗?”蓝岸是个话多热情的性格,前面碍于视察的架子还端着,经历了刚才的容器失控事件后,再也控制不住表达欲,问题与牢骚像机关枪一样扫射。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看到他们打架吗?这里污染这么严重,你不会被污染了吧?你怎么不说话?”
蓝岸问话的过程中,宿柳依旧一言不发。
她站着的角落刚好是大厅灯光照射不到的死角。黑鸢尾的灯光是联邦特制的,能够稳定精神、抑制污染,很多调查员在出任务的时候都会选择带上这种灯。身处危机四伏的污染区时,如果能行走在这样的光源下,总能给人一种安心感。
然而此时,那象征着安全的光照不亮这个角落,像是宿柳携带着某种吸光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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