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是,不是!
她不可思议地又退了一步,脸也红了,又羞又恼。
谁允许你亲我的?
你都毁容了居然还敢亲我!
背对着狭小洞穴口的青年几乎将外界的所有光线都遮挡,影影绰绰的幽暗环境中,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抓住她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肩颈的伤疤因为触碰而刺痛,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没有停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这样的疼痛,似乎让他更加兴奋,裸露在外的肌肉都缓缓颤抖起来,鼻腔也溢出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轻哼。
这个变态!都疼得冒冷汗了,还不停下吗?
盯着佐伯好似完全不在意身上伤口、热情却不得门道的磨人行为,她正准备重新靠近,狠狠咒骂他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
但刚一靠近,视线自下而上抬起,她就注意到洞穴外传来的那股奇异波动。
那是蕴含着无数截然不同的、彼此互相排斥的、能爆发出毁天灭地能量的攻击。在注意到的瞬间,宿柳就意识到,这是那些一直暗中窥视着他们的存在,集结了无数恶念的庞大杀意。
她一直都知道有什么难以名状的存在始终在寻找他们的具体位置,也知道每次与怪物战斗,那群家伙都会离他们更近一点。
这里似乎没有正常的生物,生命却似乎无处不在。每一块土地、每一寸空气,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自己的意识。而它们,始终在向那些存在汇报着他们的行踪。
所有的艰难路况皆是带着恶意的有意为之,所有的磨难都是必然,他们始终在被注视着、被刁难着。
窥探的目光无处不在,她后来都习惯了,以至于居然忘记了时刻提防。
此时此刻,潜伏的野兽露出獠牙,这般浓郁的杀意笔直而来,那样目的明确、不避不让的攻击,让宿柳意识到——祂们的目标是她!
如此说来,那些似有若无的呼唤、灵魂□□的分开、无法自控的抽离……先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祂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她。只是佐伯的精神力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她身上,他警惕而拼尽一切保护,祂们无法侵扰她的□□,只能转而对付她的灵魂。
想明白了这一切,宿柳垂眸看向佐伯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哪怕情绪已经在长久的灵肉分离下格外淡薄,却依旧迸发出前所未有浓烈的愤怒和杀意。
原来是她连累了他,他这样毫无保留地保护她,而他所遭受的所有磨难都是来源于她。
如果,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管她,或许早就离开了这里,也不会浑身伤痕。
扭曲了无数道意识的必杀招,凝聚成一道气息格外混沌、能量又无比精纯的长枪,迅速朝着她的心口击来,眨眼间就已经逼近。
哪怕灵魂不在□□里,宿柳也确信,如果被这一击命中,她必死无疑。
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这是祂们蓄谋已久、全力酝酿的攻击,锁定了她的心脏,从扔出时就锁定了目标,不击中目标绝不停止。她根本躲不开。
近了,很近了。
“去死去死去死!”她听到祂们的诅咒。
在长枪即将穿透佐伯、击中宿柳前的一瞬间,愤怒、不甘,纯粹的杀意如火山般喷涌,与身体之间模糊的屏障被爆发的情绪打破,她忽然找回了对□□的控制。
灵魂重归身体的那一刻,她猛然推开佐伯,让挡在她身前、处于那条杀她必经之路上的他偏离了原定的轨迹,也更改了他和她一同死亡的命运。
在佐伯惊讶的目光中,在长枪没入心脏的同时,她抬起手,朝着遥远的天空外窃笑的那群存在竖起一个中指,咧开嘴,露出一个同样充满恶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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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请放心,小柳不会死的,也会报复回去的。
黑鸢尾监狱, 被砸烂的一楼大厅。
在胥黎川复述出加西亚曾说过的坏话后,所有人又重新打作一团。只是这一次,连最初出手制止骚乱的霍兰德都参与其中。
唯一的秩序维护者都放弃和平亲自参战, 这场大乱斗远比之前那场、远比从前的无数场混战都混乱得多,也惨烈得多。
犯了众怒、身为罪魁祸首的加西亚被打到只剩一口气,只吊着最后的一条命。或许他应该感谢自己被选为了替罪羊,几个人还记得要让他活着去找宿柳陈述错误承担罪责, 没真把他给弄死。
然而最惨的并不是加西亚,而是揭发了他罪行的胥黎川。
最开始险些被打到的时候,胥黎川还以为是谁不小心, 攻击加西亚时没控制好力度误伤了他。直到又一道毫不留情的杀招笔直朝着他眼睛打去, 他才发现,哪里是不小心, 分明是故意不小心。
攻击他的人时霍兰德。他并不意外。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霍兰德最不想提起的过去, 霍兰德不生气才怪。
并非是容器,却长久地驻守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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