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厢,吴巡猛地一拍大腿。
不对啊!
郡王便是三妻四妾又何妨?
郡王妃故意倒打一耙质问起来,便任她质问不就好了!
时辰渐晚。
秦玉容终于回到了府中。
面上几乎压不住的眉飞色舞。
这于她来说,可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表情……
“这样高兴?是从那刺客口中听见了什么?”傅翊的声音不急不缓响起。
秦玉容霎时绷紧了身躯,发现这丹朔郡王正挡在她去找妹妹的路上。
“是,是那刺客改口了,说不是受郡王指使,我便高兴了。”秦玉容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原来是这样,那便早些歇息吧。”傅翊话音落下。
丫鬟们便上前来拥簇秦玉容往幽篁院回去。
秦玉容开口:“我……”
“怎么?”
秦玉容对上他的目光。
在黄昏的光线下,他的眼眸发亮,亮得仿佛出鞘的锋刃。
秦玉容:“无事,无事。”
反正明日丹朔郡王还得去上朝。
秦玉容走了。
“这位瞧着,心眼儿真够浅的。”吴巡摇头。
“否则岂会受人骗?”
“主子说的是。”
“她出去一趟,高兴什么?”傅翊眯起眼。
为何
秦玉容忐忑地睡了一晚,没再见着傅翊的面,这让她松了口气。
第二日起身,她坐在镜前发了会儿呆。
梁王欲出力营救一事,她本想告诉给妹妹听,也能叫她安心。
但离开梁王府之前,梁王特地嘱咐了她,不必说。
“为何?”她当时这样问。
梁王答:“傅翊心思太重,又素来敏锐,免得不慎在他面前露了行迹。”
秦玉容想说妹妹恐怕不会这样喜怒形于色。
紧跟着梁王却又道:“若是不慎被傅翊发现,她也能洗脱嫌疑。证明不过是本王擅自在其中动了些手脚。”
这话说服了秦玉容。
“这梁王倒也是个好人。”秦玉容暗自嘀咕了一声。
“郡王妃,老奴来伺候您了。”邹妈妈的声音响起。
她走进来,后面跟着程念影。
秦玉容自然赶紧屏退了旁人。
程念影见她眉眼飞扬,问:“昨日梁王府上一切顺利?”
哪里呢!一个照面便全将她识破了!
秦玉容话到嘴边,却陡然想起梁王嘱咐,于是没有说真话。
既被识破,那后来呢?——这她答不上来。
“嗯,都顺利。”秦玉容应声。
“那刺客如何说?”
“她说……”秦玉容顿了顿,“她说你应当知道的,我哪里见得到委托的客人?她为何这样说?”
程念影看了看秦玉容的脸色。
她的“姐姐”只是好奇,而未深想。
程念影从始至终都不打算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过往。
她道:“我也不知。”
秦玉容对她很是信任,当即不再纠结这等小细节,高兴道:“她还说郡王之事,乃她杜撰。”
“那便好。”
程念影起身走到床边,蹲下来,伸手扣住床底的一个环扣,随后往外一拉。
一口沉沉的箱子被拉了出来。
秦玉容好奇地问:“这是?”
“我要拿些东西走。”
秦玉容想到了上次她问母亲,她能拿什么。当时母亲说是都不能拿……
秦玉容心头一酸,忙道:“你要拿什么便拿什么,不必管那么多。”
程念影先将梁王先前送的金头面拆零碎了,一点点藏入袖中。
“再拿些,再拿些!”秦玉容对她说。
“不必了。”
“本就是我和娘对不起你,你说不必,可是在说气话?”秦玉容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一下子拿不走那么多。”
“……啊?”秦玉容的眼泪顿时卡在了眼眶里。
程念影站起身,拉紧袖口,那里便隐约勾勒出了一点首饰的轮廓。
“若装得多了,成什么样子?”
“也……是。”秦玉容擦了擦脸。
她想多了,妹妹不会说气话。
妹妹是不同的。
和她见过的女子,都不同的。
程念影很快开始了一点一点的蚂蚁搬家,将要带走的,统统提前藏入下人房。
白日傅翊不在府中,极大地方便了她行事。
等到晚间,傅翊回府,便还是由程念影去面对他。
连着上了几日朝,傅翊身体似乎又不大好了,他没有再与程念影行亲密之举,而是带了更多的书给她看。
于是烛火之下,一人坐在左侧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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