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赐鸩酒了?
程念影的眉眼变得舒展。
方才那番话倒也没有白说。
“陛下,臣有事启奏。”大理寺的官员朝前迈了一步。
程念影眉眼如雪覆,冰冷锋锐。
是了,这里还有一招后手……
其余人不知是什么事,纷纷茫然地朝那大理寺少卿看去。
只见他一躬身,一拱手,道:“陛下,臣要告发定王与丹朔郡王私下往来,意图谋反。”
皇帝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身形还晃了晃:“你说什么?”
顿时四下也是一片哗然。
“少卿可有凭据?”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妄言啊!”
那大理寺少卿字字掷地有声:“臣不敢妄言,陛下,昭宁公主身边的宫人供述,丹朔郡王杀公主是因身边已有一个偏爱的女子。”
“但诸位当皆知郡王秉性,他岂是会为一个女子,做出这等无理之事的人?臣斗胆猜测,恐是昭宁公主意外发现了二人勾连之事,这才惨遭灭口。”
“臣等率人在定王府上搜查谋害公主的证据时,便搜查出了龙袍,印玺,还有丹朔郡王的亲笔书信。”
“信中写明了丹朔郡王是如何谋害太子,挑起储位之争的。更写了丹朔郡王主动提出襄助定王登位,要定王许诺他大权在握,富贵绵延。”
昭宁公主不过是个引子。
康王府的背叛都只能算是个添头。
这才是皇帝真正的杀招。
谋反……是大罪。
借昭宁之死,借机在定王府上“缴获”假证据。如此环环相扣,才难以挣脱。
程念影抿紧唇。
该如何救傅翊?
该如何救傅翊!
她转眸隐晦地朝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行,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皇帝,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此时傅诚心间也是重重一震荡。
“谋反”罪名,皇帝可未与他的妻子提起过。
若将此坐实,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康王府焉能逃过?
皇帝这便要卸磨杀驴?
傅诚抓住妻子的手,从她的掌心感觉到了冷汗。
她也害怕了。
这时候皇帝却摆出了慈和的姿态,问:“康王府可知晓此事?”
世子妃几乎想也不想就道:“陛下,父亲与妾身的丈夫都一无所知。”
“朕想也是,傅翊杀了昭宁,你们都敢于大义灭亲而不藏私。何况是谋反这样的大事?此事只要与你们康王府无关,朕便不会发落你们。”
世子妃当即拽着傅诚的手,二人一齐跪下,叩谢皇帝的明察秋毫。
皇帝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底,那翻涌的气血顿时平复了。
傅翊啊傅翊,此招你又当如何解呢?
“证据何在?”梁王吐出声音,他背上几乎被汗水湿透,越发不敢去看程念影的神情。
大理寺少卿一抬手:“来人,拿上来。”
当即有宫人抬着龙袍上来,后头跟着的手中托漆盘,漆盘上摆着印玺和书信。
大理寺少卿当先取过书信,铺开,面向众人一一展示:“诸位应当见过丹朔郡王的字批,字迹可有误啊?”
“不错,是傅翊的字。”有人应和。
程念影抬眸看去,也是脑中一嗡。
当真是傅翊的字……
可他都知道书信不可靠,又岂会真写下这样的信来?
口吻也不像他!
……难道也是木荷所仿?
皇帝道:“呈上前来。”
“是。”宫人小心翼翼地送到皇帝跟前。
皇帝匆匆一扫,将书信往桌案上一拍,怒不可遏道:“傅翊!你还有什么话说?”
程念影缓缓吐了口气,再度上前一步:“那不是丹朔郡王所写。”
怎么又是她站了出来?
众人脑中冒出了这个念头。
程念影面不改色:“这样一封信,我也写得出来。”
破局
旁人觉得程念影在说笑话,傅诚却不管真假,直接开口打断:“此地似是轮不到你来……”
傅诚的话没能说完,亦被梁王打断了。
“你说什么?你说这样一封信,你也写得出来?来人!取纸笔来!”梁王声如雷震,强势盖过了傅诚的声音。
他语气又疾又厉,更直接点了个守在侧的宫人:“你去!”
皇帝揉了揉眉心:“梁王!”
梁王背后的汗水已然浸透了里衣,但此刻捏着鼻子也得上啊。
他也没想到傅翊定罪定得这样快,小禾既然抢着站出来了,他便只有抢着站到小禾的前面去。
“父皇。”梁王一拜,掷地有声,“傅翊既不肯认,总要叫他彻底死心。”
“是啊,陛下,此人说她也能写出这样一封信来,不如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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