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南眼眸闪动,抬手单指探了下他的耳垂,指甲生热。
凌当归:“……喂!!!”
陆观南轻轻一嗅。阿凌的身上飘着一些香气,萦绕周身。清都爱香,应当是衣裳的熏香,也有清清润润的雪梅香,又含着甜意的春花香。
与他身上的味道很像,就像是亲密怀抱,两股熏香交缠在了一起。
朦胧中便又添了几分绵绵情意。
凌当归也有所察觉,登时脸更红了,心里气得狠,真是丢大发了!
他推搡着,低声威胁:“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人?”
陆观南垂眸看他极其丰富又鲜活生动的表情,完全移不开视线。
凌当归还不忘带着些阴阳怪气:“昂!你堂堂许国的秦王殿下,英明了不起,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吧?怕了吧?还不快放开我!”
然而陆观南不仅毫不收敛,反而还搂得更紧了,他的神色显出几分沉迷,慢慢愈发凑近,喃喃道:“那阿凌喊吧,我倒是愿意让他们看到。”
陆观南的手臂放在他的腰上,似在丈量,喟叹道:“阿凌,你真的瘦了好多,流放到雁州那段时间,一定受苦了。”
“你!你……关你什么事!快放开我,你这是耍流氓!”
不要脸不要脸!凌当归气得跺脚,一边躲着陆观南的呼吸。然而他身后就是墙壁,躲也无处躲,几乎整个人都被陆观南抱在怀里了。
陆观南被他这句话不由逗笑了,说:“听闻阿凌在雁州时,连刺史都敢杀,丞相都敢射,尽显武功高强、不凡英姿啊。”
自从雁州造反后,到现在升级成太子,凌当归听惯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话,将他夸得多么多么绝世无双,变着花样的夸,他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但陆观南这句话,偏偏有些与众不同,凌当归嘴角忍不住上扬:“哼,那还用你说?本太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早就跟你说了,本太子原先那是懒得与你计较,真要发力,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没错,狂傲人设不倒。
陆观南娓娓道:“这么厉害的太子殿下,又能拉弓射箭,又能执刀杀敌,那……怎么会推不开我呢?”
这话说得就很露骨了。什么推不开?分明是不想推吧。
凌当归:“……?我跟你拼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色绯红,又有些慌乱的心虚,怒得抬脚就踩,狠狠地轧了几下,越用力脸越红。
“嘶……”
陆观南叫疼,但却不像疼的样子,眸中尽是笑意,像极了春光下的山谷清泉。
不逗了,阿凌脸皮还挺薄的。
他的目光落在阿凌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凌当归瞬间僵硬,瞳孔一颤。
“阿凌,”声音带着些缱绻的余韵,还透着些委屈可怜,“我们一年四个月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方才见了我,也好像没见到一样。”
“你……你胡说什么。”凌当归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燥热得很,心口像揣了只小兔子,“少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先冷淡的。”
陆观南一怔,笑了一声:“抱歉,刚才在外面,人又多,不想吓着你。”
什么呀……说得好像他在抱怨一样。
凌当归瞪他:“你别发神经了,快点放开我,丞相和鸿胪寺卿那边还在等我,正事!”
陆观南收紧了手臂,竟有些孩童般的固执,“不要,让他们多等一会吧。阿凌,你还没回答我呢。”
凌当归浑身不自在:“你好烦啊,回答什么?”
陆观南含笑,目光仿佛都带着温热:“你想我吗?”
“……不想。”
两个字刚蹦出去,凌当归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的,嘴唇突然被封住。灼热滚烫的雪梅香气,充斥着凌当归的鼻尖与口腔。
他冷不丁腿软,站也站不稳。
陆观南一边将他贴向自己,一边扶着他靠墙坐下,然后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单手撑着墙壁,倾身歪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掌抚着凌当归的右脸与下颌,将这个吻加深。
门阁外。
陆栖月好奇地四处张望,她这是到哪里来了?明明方才偷偷跟着阿兄的,谁知一个眨眼,他人就不见了。
不过应该就在这附近吧……怎么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啊。
忽然,朦胧间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
陆栖月下意识放轻脚步,聚精会神地分辨着声音的源头,走到那扇门前,附耳听了听,又悄悄推了推门。
“唔……”
凌当归完全招架不住,原先还恢复了点力气,现在又全没了,整个人软得像水。
啊啊啊没出息怎么能被亲成这样啊!
时隔一年多,怎么感觉这人的吻技好像更精进了好恨!
“阿凌……我每天都在想你。”
双唇相贴的缝隙里,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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