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状,连忙拦在她身前,沉声喝止,试图平息事端。
虽然他清楚凌芜是萧凌川特意安排在姜姝宁身边的亲信,但王爷眼下不在府中,论及府内事务,侧妃的权柄理应是最大的,理应给她们几分薄面。
“王侧妃、霍侧妃,二位称凌芜姑娘偷了东西,可有真凭实据?”管家问道。
王碧珊扬声道:“我的婢女亲眼所见,是凌芜将那金簪偷偷藏进了自己房中!管家若不信,大可去她屋里搜个清楚,看看我是否冤枉了她!”
凌芜眉心猛地一跳,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她,这金簪多半已被藏在她的房间内,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
果不其然,管家依言带人前往凌芜房中搜查,翻开枕头一看,那根金簪赫然藏在枕下,位置之显眼,简直荒谬至极。
王碧珊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冷光,立马振振有词地叫嚷起来:“瞧,我早说了是她偷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还能狡辩什么?”
凌芜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们分明是蓄意陷害!若我真想要金簪,王妃赏我成百上千根又有何难?我何必偷你们这破烂玩意儿?再说,谁会蠢到偷了东西还藏在自己枕头底下?我若真想藏,怎不藏到屋顶梁上?反正我有武功,旁人又搜不到!”
王碧珊冷哼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这婢女当真是无法无天,毫无规矩!来人,将她拿下,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管家闻言,脸色一变,急忙摆手阻拦:“王侧妃,万万不可!此事尚未查明真相,怎能贸然用刑?依属下之见,此事还需禀报王爷,待王爷回府后再行定夺!”
王碧珊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故作不甘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既如此,便先将这婢女关进柴房,等候王爷发落!在王爷回来之前,不许给她半点吃食!”
管家只得转向凌芜,安抚道:“凌芜姑娘,委屈你暂且去一趟柴房。待王爷回府,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去便去!”凌芜眼中满是不屈与愤怒,“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信王爷看不出这拙劣的栽赃伎俩!”
说罢,她毫不畏惧地跟随管家走向柴房。
待凌芜被带走,王碧珊与霍娴月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得意。
终于,姜姝宁身边最得力的护卫被暂时隔开,接下来的计划,便可毫无顾忌地展开了!
卑劣算计
姜姝宁在院子里打理草药,乌云沉沉地压在了王府上空,空气里满是山雨欲来的湿闷气息。
她心下有些着急,唤了一声:“凌芜?”
院中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往日里,只要她一开口,凌芜的身影便会立刻出现。
正在她疑惑之际,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年轻男子从花圃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局促。
“王妃,凌芜姑娘被管家叫走了,王妃有何事?让小的来帮您吧!”
姜姝宁认得他,是前些日子新来的花匠,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手脚还算勤快。
凌芜一时半会回不来,她的注意力都在草药上,也没来得及细想,便指着廊下那几排大大小小的瓦盆吩咐道:
“快下雨了,这些草药娇贵,淋不得雨。你再叫个人来,把它们都搬到东边的偏殿里去。”
那年轻花匠闻言,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王妃,这……实在不巧。其他花匠都被叫去西苑拾掇新移栽的牡丹了,这主院里头,眼下就只剩下小的一个人。若王妃想快些,要不……您搭把手?”
姜姝宁看了看天,豆大的雨点似乎随时都会砸下来。
她这些草药是花了不少功夫专程找来的,矜贵得很,若是被雨水泡坏了,不知要费多少工夫才能重新寻来。
“也好。”她点了点头,挽起袖子,与那花匠一同弯腰,一人一边抬起一盆分量不轻的盆栽。
就在她刚抱起瓦盆的瞬间,一直安静盘踞在她腕间的小白,竟如一道离弦的白箭,猛地从她袖中窜出!
它蛇身绷直,信子高昂,冰冷的蛇瞳死死盯着那花匠的手,作势欲咬。
“啊!”花匠像是被吓破了胆,惊叫一声,整个人猛地向后跌坐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他显然没料到,这位瞧着温婉的王妃,身上竟带着一条如此凶猛的白蛇。
“小白!”姜姝宁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小白蛇的七寸,将它扯了回来。
蛇身在她掌心冰冷地扭动着,似乎极不情愿。
“别怕,小白没有毒。”姜姝宁一边安抚着受惊的花匠,一边轻轻拍了拍小白的头。
可那花匠依旧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指着小白,话都说不利索:“王……王妃……小、小人……从小就怕蛇,怕得要命……您、您能不能……别带着它?”
姜姝宁见他吓得不轻,又想着赶紧搬完这些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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