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好少啊,和我以前见到的小狗不一样。”
“它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我呢?它是不是没礼貌?”
林早也很有耐心,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他。
“不一定是小白狗,白色的毛只是胎毛而已。”
“过几个月它就会换毛,长出新毛来,到时候就可以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小狗了。”
“它不是没礼貌,只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要等几天才会睁开。”
林小饱往另一边歪了歪脑袋,最后问:“那爸爸,是我大,还是它大?”
“应该是……”林早故意拖起长音,故弄玄虚,“它……你……”
林小饱有点着急,喊了一声:“哎呀,爸爸!”
“当然是你大啦。”林早说,“你已经三岁了,它才刚出生呀。”
“耶!”林小饱欢呼起来,“太好了!我不是家里最小的了!”
林早好笑地问:“当最小的不好吗?”
“唔——”林小饱摇摇头,“不好。”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好。”林小饱想了想,“大爸爸是全家最大的,我是全家最小的,他就总是把我提起来,到处走,我也想试试提人的感觉。”
“可是我都提不动爸爸和大爸爸,只能提比我更小的啦。”
林早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叮嘱他一句:“小狗现在还很小,不能随便抓,不然它可能会受伤的。”
“好吧。”林小饱答应了,“等它长大一点再提它。”
“嗯。”
父子二人又忙活了好一阵。
他们把小狗擦干净,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叠起来,垫在窝里,给它做了个尿垫。
做完这些事情,小狗趴在窝里睡觉,林早带着林小饱,把手套和外套脱下来,和擦过小狗的毛巾一起,泡在加了洗衣粉的水里。
还是要谨慎一点。
林早和林小饱,蹲在水龙头旁边,用肥皂洗手。
“要认真一点,洗得干干净净的。”
“好。”林小饱用力搓搓小手,搓出一堆泡泡。
“你要下来看小狗,必须和爸爸一起,不许自己偷偷下来,更不许偷偷动它,知道吗?”
“知道啦。”林小饱扭了扭屁屁,“爸爸,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
“好,相信你!给你一点父子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我觉得……”林小饱想了想,“大爸爸更有可能偷偷跑出来,偷看小狗。爸爸应该跟大爸爸也说一声。”
“好。”
杂物间里的傅骋眼睛一亮,抬头看去。
什么?小早要跟他说什么?
他听着呢!他一直在听!
这个名字很复杂的小孩……
对,小饱,你真是个好饱饱!
就在这时,林早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
父子二人把手放到底下,把泡沫冲干净。
林早最后摸摸林小饱的小手:“还有一点滑滑的,再冲一下。”
“嗯。”
林早站起身来,踩上长凳,趴在窗上,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骋哥?骋哥在家吗?”
傅骋站在门边,抬起头,看向他,同样喊了他一声:“早。”
“我和小饱要上去做晚饭了,你看一下小狗,不要欺负它。”
“呼噜——”
噢。
明白。
知道了。
就只有这句话吗?
小狗很重要,难道大狗就不重要吗?
难道在小早眼里,他就是欺负小狗的那种人……丧尸吗?
林早又说:“它不是宠物狗,它是田园犬,长大了可以保护我和小饱。”
傅骋仰起头,定定地看着他,神色了然。
——应该是我又多了一个保护对象吧?
——我保护你、小饱和那只小狗。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林早没忍住笑起来:“辛苦你啦,那明天给你炖洋参汤喝,再补一补。”
一说到汤,傅骋胸膛里的那束火焰,又烧了起来。
小早又要给他下药了。
林早皱起小脸,只是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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