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停顿了一下,微微弯了眼眸,继续道:“可是我知道,对于我来说,爱是臣服,是绝对的臣服。我诞生于他,亦臣服于他。遇见他之前,我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遇见他之后,我就只为他而活。”
“在岁月面前,彷佛一切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可我对他的爱永远不会被消磨,只会愈加愈深。”
萧正烨听着言朔的话陷入了沉思,良久,他轻轻地说了一句:“我错了,这么多年错得彻彻底底!”
“以后,我不会再阻拦你们了,我也没资格。”
这件事一直压在心里那么多年,他不愿意去回想,也不想提起,却让妻子和儿子跟着他难过,甚至限制儿子的交友和感情,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资格去评判萧砚的感情。
直到跟言朔说完,直到亲手将这个伤口撕开,他仿佛才真正地从那段悲伤又离谱的过往中走出来,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要时序交替的规律不变,春天总能逾越寒冬,带来温暖,融化冰雪。故事也总会迎来新的转机,有新的发展,不到最后一步,又怎知一定是死局呢?
说不定,暴风雨之后才是最耀眼的彩虹。
言朔接过了他的话,道:“不,您永远都是萧砚的父亲,这点谁都改变不了!”
“谢谢……”
“谢谢……”
爱意泛滥
直到萧砚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谈了一次心,得到了一个道歉之后,他才明白言朔之前说的不能告诉他的那件事是什么。
挂断电话很久,可父亲说的那句“我诞生于他,亦臣服于他”还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正发着呆,言朔的声音突然响起:“萧老师,走神了。”
尾音带着笑意,果然,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张笑得神魂颠倒的脸。
“没什么。”
他压下了心底泛起的涟漪,淡淡地应了句。
言朔也没再问什么,直接坐到了他旁边,化妆师站在了两人中间,隔绝了他们的余光。
但稍微一抬眼便能从镜中看到对方的眼神。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拍摄正式开始,两人都进入了状态。
这段是一场心理博弈戏,顾寒笙心中已经基本肯定萧竹溪就是年少时救他的那个人,可他不承认,那他就逼他承认;而萧竹溪看出来顾寒笙对他的怀疑,但他不能承认,只能继续隐瞒。
因此,便有了这场更衣共浴的戏码。
御书房内,点满了烛光,跟白日的光亮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顾寒笙正在批奏折,萧竹溪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动作,也不出声。
突然,顾寒笙放下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对着萧竹溪道:“朕今日乏了,不批了。更衣,我要沐浴。”
萧竹溪有些怔愣,给皇帝更衣、伺候沐浴,这不是他的活啊。
就在他思考的瞬间,顾寒笙已经在催促了,好像有点急不可耐。
“你在等什么?”他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不重,但萧竹溪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指尖。
只听他又继续道:“还是说,你连朕的命令也不听了?”
顾寒笙出口的话中已经带了怒意,可嘴角却挂着浅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萧竹溪不敢再耽搁,随即便躬身道:“奴才遵命。”
他低下了头,也遮住了眼底的光,再抬起来便只剩恭敬与木纳。
这是横在天子与奴才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线。
他萧竹溪没资格碰,哪怕是心底里动点念想已经是逾矩了。
浴池位于养心殿后面,是由白玉砌成的池子,此刻正在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虽然四周有轻纱遮着,可萧竹溪还是感觉好似被那热气迷了眼,也昏了脑,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四下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池子冒着热气的水和一个站的板正、脸色发黑的顾寒笙。
现在,整个殿内只剩了他们两人,静下心来,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顾寒笙站在池边并张开了双臂。
“你在等什么?”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萧竹溪咬了咬牙,快步走上前去,将手搭上了顾寒笙的龙袍。
他笨拙地解着胸膛上的盘扣,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就连耳朵都烧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脸红、千万不要脸红……”
可是下一秒,顾寒笙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到了他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
“你脸红什么?是热的还是?”说着,他还轻笑了一声。
一个没注意,萧竹溪直接将手按在了顾寒笙的胸膛上,此刻,他的手跟顾寒笙的胸膛之间只隔着一件中衣,他感受着手掌之下的起伏,下意识地就忘记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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