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树叶唰唰作响,遮光窗帘拉到一半,乔瑾亦因为光照而眯起的眼睛都睁大了,他简直被气到哭不出来。
乔瑾亦心想:欧慕崇伤心?他居然为了抽象的情感绑架我!而我是真的很痛!
“乖。”欧慕崇又缓和了语气,顺便不再用力气撑着,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乔瑾亦身上,紧紧抱着他,嗅他脖颈的沐浴液香气。
“你压死我算了…”乔瑾亦哼哼唧-唧的说:“你也不想想你这身肌肉有多重…”
欧慕崇从他身上挪到旁边,依然抱着他不放手:“要不要睡个回笼觉?”欧慕崇提议。
乔瑾亦确实很累,但他现在记挂着另一件事,坚持着站起来,勉强没有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欧慕崇自然在他身后跟着,但他没有理会。
他在黑丝绒箱子里拿出一个满钻的手镯,通知欧慕崇:“这次我要这个。”
欧慕崇心里有点闷,但还是提醒他:“这是一对,里面应该还有一只。”
乔瑾亦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把箱子都倒在床上,依旧没找到,镯子不在这里。
欧慕崇没有丢了一件昂贵珠宝的慌乱,平静的说:“可能拿的时候漏了一只,下次去澜二的时候给你找。”
乔瑾亦点头说好的,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不能让alex跑一趟,明明alex帮他做的琐事也不少,该不会是舍不得。
白天欧慕崇躲在书房,乔瑾亦觉得他未必是在工作,或许只是需要独处,一个把自己困在山上的孤僻男人,是乔瑾亦给欧慕崇的定位。
乔瑾亦则是门前门后的来回走,他贪图半山别墅的安全和隐蔽,但又不适应见不到人的生活。
从前他跟妈妈住在一条房屋密度极高,人口密度极低的破旧小巷,每天安静的让他心慌,妈妈白天去给超市做收银员,他就跑到外面人多的地方,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席地而坐。
没有人气在旁边,他总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在了那个破旧的、无人光顾的小屋。
而现在他又有种被正常世界抛弃的感觉,他抚摸着别墅里的地毯,如果他不是跟欧慕崇上-床,留在这里唯一可以胜任的工作大概是清理地毯。
evan现在对乔瑾亦的态度表面好了很多,但乔瑾亦有透过反光的冰箱门看见过evan偷偷瞪他。
乔瑾亦从后山散步回来,发现后门被锁了,他没带手机,拍了拍门也没人听见,他从旁边的小路绕到前面,正门居然也锁了。
他喊了林伯和欧慕崇,没有人听见。
过了很久一辆保时捷驶近,aber下车对他笑:“被扫地出门了吗?”
“现在还不确定。”乔瑾亦让开位置:“你来试试。”
aber刚走上台阶门就打开了,乔瑾亦一笑:“看来是的。”
“走,姐姐给你讨回公道。”aber揽着乔瑾亦的肩膀进去,evan明显刚按完门锁开关,“我刚刚去了洗手间,你们等很久吗?”
aber似笑非笑看了他片刻,揽着乔瑾亦肩膀上楼了:“你是打算自己告状,还是我代替你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乔瑾亦很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我自己还回去。”
欧慕崇正在书房沙发上午睡,aber推开门的时候他刚坐起来。
“你房间那么近,为什么在这儿午睡?”aber停顿下来思考了两秒钟,压低声音皱眉质问欧慕崇:“你们在这里搞过?”
乔瑾亦立刻否认:“当然没有,你不要给某人提供创意好吗?”
欧慕崇跟aber的性格不一样,他不太能接受跟任何人聊性-隐-私,尤其是话题包含乔瑾亦,会让他有种把乔瑾亦贡献出去当调笑对象的糟糕感受。
“你讲话注意一点。”欧慕崇起身把乔瑾亦拉到自己这边,没有任何笑意的问aber:“你又来做什么?”
过去二十几年他们之间只是逢年过节会在家族聚会时见面,微笑着问一问最近在忙什么的寻常亲戚关系。
自从乔瑾亦出现,他们之间见面的次数虽然只有四次,但相较于以前的频率也算明显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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