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训练让人不适,我检讨就是了。”
林与闻对李炎点头,“就算我不了解军中之事,但是李将军爱兵如子的名声还是听过的。”
“像这个陈大力,有四条疤痕,但是已经入伍四年了,所以一年才轮这么一次吧。”
陈大力唯唯诺诺的,“是,李将军说这大比武伤身子,所以我们不会天天这样的。”
“看来真的是很伤身子啊,一次比武竟然要一年的时间来康复。”林与闻也没打算听他的回答,他这话就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让他们自行估计这大比武究竟有多残酷。
李炎抬眼,“其他将军也会有类似的方法不是吗?”
往别人胳膊上割刀子的可没有。
“好,那把死者的尸体抬上来吧,他也是白虎营的人,咱们看他赢没赢过。”
“那尸体都要腐烂了!”
“所以呢?”
李炎吸口气,又低下头,“审吧。”
“不只要把尸体抬上来,还要传仵作来,毕竟本官对这些事情也不熟悉,得请他答疑。”
仵作上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慌张了,他可不是那些没心眼子的大头兵,这个案子不仅是重审,还换了人审,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成凉的尸体一被抬上来,袁宇就立刻拿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放到燕国公手里。
燕国公看他样子,知道他提前有准备,也没问继续看戏。
林与闻从座位上走下来,一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这个就是死者成凉吧?”
有几个没准备的,看到这惨白的尸体和尸体上散发出的异味已经开始作呕了。
仵作点头,“是。”
林与闻凑上前去,指着尸体上的疤痕,“就不管这身上的其他伤疤了,咱们就说这肚子上的,这是凶手造成的伤痕?”
“是。”
“一、二、三……十二,”林与闻一个数一个数地数,“正好十二刀,与严方圆交代的一样。”
“是。”仵作的手已经微微发抖了。
林与闻手摁在伤口上,“可是本官有一点不懂啊,这个刀口,和这一个,怎么不一样呢?”
仵作心想他这哪是不懂验尸啊。
仵作咽了几下口水,“嗯,嗯,因为这个伤口有血,而这个没有。”
“捅进去刀,却不流血?”林与闻做作地眨眼,“这是怎么回事啊?”
仵作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是死后捅进去的,就不流血,”也不知道是哪个多事的小将军,掺进来一句。
林与闻笑着看他,“这位将军怎么知道的啊?”
“害,”他还挺谦虚,“打完仗了不得收拾战场嘛,为了不留后患,我都再补一刀,死透了的就不会出血了。”
燕国公捂着鼻子笑了两声。
“仵作,可是这样?”
仵作低着头,声音细不可闻,“是。”
“那这个,这个,这五刀都是死了以后捅的?”
“是。”
“可是严方圆不是杀了人就跑了吗,怎么又会回来补刀啊?”
“这林县令是个傻子吧,”刚才的小将军又急了,“当然是别人补的了!”
林与闻回头一定要请袁宇把这位小将军介绍给自己,这么适合捧哏的人可少见,“原来如此啊!”
“那是谁补的,又是为什么补这五刀呢?”
机智的小将军被噎住了,坐回了原位。
沈宏博就坐在这个小将军旁边,早就知道林与闻在干什么了,真是三不沾,指认罪犯的话他是一句不打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啊。
但是自己刚刚坑了林与闻,应一声吧,他故意压低嗓子,用手挡着脸,“自然是真正的凶手了!”
林与闻瞟一眼他,心想别以为这样就能抵刚才的事。
“国公爷,凶手可能不只是严方圆,或者根本不是严方圆啊。”
燕国公呵呵笑,一抬手,“把尸体抬下去,你也该审那个严方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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