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摆在面前的纸牌,他没着急去拿,余光掠过其他人的牌,无一不是几张牌堆叠在一起。
薄薄的纸张让他无法精准地判断出每个人具体的数量,不过看手里的厚度,估计每个人应该是差不多的。
场上下楼参加活动的玩家一共是11个,平均每个人应该是4-5张牌。
江漾伸手拿牌,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牌面,就觉得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纸牌拢在手里,指腹推开牌面的左上角,一共五张牌。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低头快速扫了一眼,随后将牌面倒扣,心里默默盘算着。
穆那舍说:“本轮游戏时长为一个小时。”
“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我宣布,我们的游戏就正式——”
“嘶~”江漾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穆那舍温声询问,丝毫没有被打断的不耐。
青年强压下手腕处因滚烫引起的不适,故作懵懂地问道:“院长先生,我想问一下,我们的游戏一共有几轮?”
穆那舍似乎对江漾格外的包容,“当所有人手里只剩下一张牌时,游戏结束,所以很遗憾我无法为你解答一共有几轮,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今天晚上只有一轮。”
“剩一张,会怎么样?”
“游戏结束后,你们之间会按照你们最终保留的唯一一张牌决定你们在这个游戏里的排名。”
也就是每个人不仅要考虑出牌,还要斟酌一下对手的底牌
江漾乖巧地点了点头,语气真挚,“我明白了,谢谢你,院长先生。”
“没关系,还有其他问题吗?等游戏开始就不能提问了。”
江漾摇了摇头,在他的主动下,也有一两个人鼓起勇气出声提问,他趁机看了眼手腕的异样,抬眸不动声色地将纸牌一张张的贴向袖口和里面的金属牌掠过。
阴冷和滚烫交织游走,让他险些没绷住二次破防。
忍着不适他从一张张依次确认着,其中最有别于其他牌面的是一张红心k,高温让他莫名多出了一种皮肉被烧焦的错觉。
然后是黑桃a,渗透皮肉的阴冷在肌肉间冲撞,撞得他连上牙膛都酸麻了起来。
再余下三张分别是梅花2、方块7以及方块10,虽有异样,可比之另外两张,倒也没那么失控。
江漾将牌拿远了些,不适感一点点退却。
他半眯起眼,所以每种类型的牌还不太一样吗
他暂时将那张红心k作为自己的底牌收进了口袋里。
“那么,故事开始。”
大厅里昏黄的灯光摇曳,噗呲一声像是直接被风吹灭了一样。
呼啸的风拍打在玻璃门上,黑夜即将覆盖大厅,就在这时,穆那舍提起了一盏油灯,唯一的光源吸引的人目不转睛,他说:“此时此刻,我们的疗养院里一共住了39个人。”
“39?是要递牌了吗?”
从左到右,江漾在心里依次给所有玩家都编了个号,他在五号,说话的是八号。
除此之外,黄二在九号,黄四没有下楼。
还有下午在治疗室外碰到的那个人,他逃了出来,在十一号,但不知为什么人群中江漾没看到厉生,暂时还不确定对方是在房间还是在治疗室。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叫嚷得最厉害的玩家,他在一号位,一开始那声尖叫就是他发出的。
一个胆小懦弱的玩家又会是什么驱动着他下了楼呢。
更何况,因为他的拒绝,他的身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护工陪同。
穆那舍停了下来,他没说话。
江漾将手伸进了口袋,扑克牌最大的牌面是13点,39三个人第一回合就会有三个人损失一张除了大小王之外最大的牌吗?
不对江漾忽然有个疑问
是a大,还是k大呢
常规点数顺序里自然是k>a,可倘若换种玩法,a也是可以比k大的呀。
江漾微微皱眉,指尖摩挲过黑桃a又落入口袋摩挲起红心k,隐藏在黑暗里的五官显得格外纠结。
一号位按捺不住上前递了牌,穆那舍接过后鼓励似的说了句:“做得不错,好孩子”,而后翻转着牌面向众人展示,是一张方块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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