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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敌军还带了不少物资粮草,卫戍军当晚决定摆宴庆祝。
元汀只短短出席了片刻,一大群人争着给他敬酒。元汀喝了两杯,头就有些晕乎了。怕夜里风凉吹伤他,叶衡扶他先回了帐篷休息。
把元汀的外衣脱下,轻轻扶着小少爷躺下,叶衡跪在床榻前,内心从没有这么柔软过。
帐篷外将士们的载歌载舞离他的世界越来越远,指尖微弱轻柔的呼吸清晰到灵魂都要战栗起来。手克制不住地抖动着,撩起少年泛红脸庞边的一缕滑下的白金色发丝,整理别到耳后,整张漂亮到惊心动魄的脸庞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烛光下,给清漠的眉眼都挂上温馨的暖色。好像不止是元汀喝醉了,更是他的雪中仙梦中魂融化在他手心。
少爷跟他走了。
幼怜说,他想嫁给叶衡。
叶衡抬起元汀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边。
他帮元汀挡了太多酒,可能是情难自控,也许是也醉了。就这这个姿势静静地注视着他年幼的妻子的睡颜。
良久,侧过头轻轻落下一吻。
自然没能注意帐篷短暂掀起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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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宋永的人?”
叶衡的眉头紧锁。
冯俊道:“是宋永那的逃兵,好像宋永要和安平城的成王打,他们怕死逃出来的。”
冯晓呸了一声,“怎么又遇到这个宋永。”
叶庭被叶衡捏在手里后,宋恪本想自己跑路,却被叶庭死拖着不让跑,一起落在了叶衡手里。不过比起叶庭就是个傀儡幌子,叶衡和宋恪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合作模式。叶衡负责打仗,宋恪负责出钱,叶庭负责担罪名。
宋恪本就是怕被叶衡抹脖子杀了不情不愿加入的,谁知道还真叫叶衡搞出了点名堂,卫戍军的名气越来越大。
他心思一转,把自己的儿子也塞进了军营,做和叶衡平级的将领。
宋永和叶衡很不对付,第一次在军营里见面就把各自打得鼻青脸肿。宋永本就没有叶衡厉害,嘴上还不停叫骂,叶衡一点没留手,差点把宋永打死。当然他自己也没多好,宋永这个阴鬼,直冲着叶衡的眼睛攻击。宋恪让人把他们两个分开的时候,各自都是一口血吐个不停。
宋恪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这么不冷静的时候,随口一句有必要吗?
又把宋永惹毛了,指着叶衡的鼻子骂:“你个白眼狼,他对你这么好你说跑就跑,你就是踩着他做踏板,你怎么还没死?”
叶衡懒得和这人叫唤,他懂个屁。直接一把冲上去就是几拳狠狠砸下去。
宋永这人确实阴,明明从前算是个文人,带兵打仗起来却跟不要命似的,手段下三滥得很,他对上的敌人下场都惨的不能再惨。手底下的兵也和他一个德行,眼睛长在头顶上,自己营里也成天到晚勾心斗角的。宋永这个将军心里门清,但是他就是不管,甚至还喜欢拉偏架,生怕人打不起来。
就这样还偏偏胜战是一场场的打,毕竟他的手下不是人,都是他的耗材。
要是他自己阴自己的就算了,叶衡和他没半点交情,管得着别人怎么样吗?可偏偏宋永在带兵叛逃的那一次,故意把军内情报传达给了敌人,做了奸人,完全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搞。
但是叶衡没死,宋永他爹宋恪在那次动乱中死了,死前眼都不肯闭,吐着血目眦欲裂。
冯俊冯晓对此人的低劣手段十分不齿,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从他那跑出来的逃兵。怪不得跑那么快呢,毕竟要是跑得不快,就要被宋永抓回去凌迟了。
叶衡除了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沉默着,冯俊问:“这些人怎么处理?”
叶衡好似才回过神来,“都杀了,一个不留。”
冯俊犹豫了一瞬,“老陈说他那缺人抬箱子。”
从前俘虏了敌人,卫戍军都不会立即斩杀,而是先让对方物尽其用,多做些苦力再杀了。如今又元少爷的加入,卫戍军的粮草比以前多了很多,急需用人。
叶衡斩钉截铁:“杀了。”
冯俊不再多言,垂头拱手,“是。”
议事地帐篷里只剩下叶衡一个人。
审问安排在宴会结束后,一审出来冯家两兄弟就来禀告了他,现在天色快亮了。
叶衡站起来,就着一旁的水盆洗手。等会他就要去喊元汀起床了,给元汀洗脸的时候他的手一定要先洗干净。
元汀喝醉酒第二天可能会头晕,要吩咐厨房煮碗醒酒汤。
算了,他自己去煮好了,别人煮的元汀可能不爱喝。
昨天没洗澡就睡了,小少爷肯定要生气骂他为什么不给他洗澡,等会煮醒酒汤的时候顺便烧些热水,给元汀洗洗。
再搞点吃的,给垫垫肚子,不要反胃吐了。
宋永必须死。叶衡望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掌想,元汀以为卫戍军都是一群单纯老实的好军人,他不能让元汀发现任何不对劲。
要是元汀后悔跟他走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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