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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2 / 2)

了一口气,她来到这个世界,除却死而复生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不在乎满口仁义道德的人笔下的是非对错,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会不遗余力地握在手中。

他如是。

这个棋局亦如是。

时倾尘抗拒不了这样的她,他也不想再抗拒,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时玄钧的亲生儿子,既如此,又何必在意这所谓的兄妹之情,他对自己说,放纵一次,又有何妨?

他攥住她的指尖,掌心的温度几乎能将她化掉,她仰起脸,笑着默许了他。

彼时的他不会想到,一步错,步步错,这一次之后,还有数不清的千万次。

……

山巅冰雪消融,药香缱绻恣意,她以一种很新的方式,将药涂遍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极致的颤栗中,她仿佛又一次看见了上一世的凛冬、残雪、红衣,在生与死之间穿梭、喘息、绽放。

风呼啸着,几乎是无师自通般地由冬入春,由春入夏,淹没肌肤,浸染唇齿。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这种事,趁他丧失意识的时候是一回事,在他清醒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她伸出手,试图往后推他,“停下……我不要了……”

他哪里肯依,如竹似玉的指节锢住她的双腕,继而俯身含住她的珠垂,哑声问,“不要什么?不要药,还是不要我?”

逼仄、暧昧、醺醉。

至生、至死、欢愉。

她檀口微张,仰脸看他,在赤裸的空气中,二人交错的目光掠起一道灼热亲密的吻痕,她没力气说话,不住喘息着,“我……都不要了……”

他眯眼。

她水润红胀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这个“不要”落在他的耳里也便有了相反的意味,他笑了笑,似是一本正经地问她,“这个味道你也不喜欢吗?”

她别开脸,执拗地说,“不喜欢。”

他挑了挑眉,垂指勾起丝衾上的半波潋滟,亮在她的眼前,“不喜欢,怎么成了这样?”

她瞧见这份赤裸裸的罪证,再次红了脸,“喜欢这味药,但不喜欢你。”

沈衔月说这话,原本只是同他逗趣,可是他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凝视着湿滑洁凉的丝衾,上面没有一丁点落红的痕迹,他的笑意渐次僵硬在嘴角。

“你,真的不是第一次?”

她微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于是反问,“怎么,你是第一次?”

方才,沈衔月又一次看到了他耳后的朱砂痣,可见,那并不是什么守宫砂,想来不过是胎记罢了,算起来,时倾尘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作为燕王府的独苗,不通人事属实说不过去,再结合他这两次在床上的优异表现,她满以为自己能将他一军。

不料他“嗯”了一声。

沈衔月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她心底其实是欢喜的,却偏偏装出嫌弃的模样,她轻抬玉腕,指尖徐徐地滑过他的胸膛,“难怪动作如此生疏,真是可惜了你的这幅好皮囊。”

时倾尘的大脑一片空白。

痒。

痛。

他的眼睛还红着,声音却已经冷了下来,他抬手钳住她的纤腕,“怎么?你很有经验?”

“至少比你强。”

月亮西移,堪堪坠在屋檐一角,流华沿着帷幔丝衾滑落,洒逸他的半边脸颊,他默了默,蓦然欺身而上,在她的一声惊呼中,他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入了自己怀里。

他手上用力,声音沙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她面有愠色,嗔道,“放开我,时倾尘,你弄疼我了!”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只是逼问,“梨容,告诉我,是谁?李元彻吗?”

沈衔月咬着下唇,她原本可以告诉他,这一世,她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可她心里存着气,偏要叫他不舒服,于是嘴硬道,“是,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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